庞镜低头沮丧,无可何如,朝后退了几步。桃潭一拂袖袍,世人再度踏上旅途。
牡丹笑道:“那庞镜还真跟着。”
桃潭道:“甚么事?”
桃潭嘲笑道:“他真是嫌本身命太长了。”
玫瑰心想:“此人莫非真是个好色之徒?又或是神衣使者另有密令?不然他绝无事理对我们死缠烂打。”
玫瑰心想:“这老妖功力恁地高强,竟至第九层龙火功地步!但比之爹爹还差得远了。我们五人联手,当能胜得了他。”
缘会委曲说道:“好啦,好啦,是我不对,但我也并非用心,大不了我现在就亲身断绝了他的动机,将他远远赶走。”
桃潭道:“若鼓吹出去,定会坏了我等名声!莫要再啰嗦,你若跟来,我一剑杀了你!”
缘会道:“我此人感受很灵,他看我的眼神颇不一样,当是为我深深痴迷。你们不感觉先前分离时,他常常朝我这儿瞧,远比看你们的时候多么?小妹姿色远不及各位姐妹,他如此看我,恰是恋人眼里出西施了。”
来者道:“这也怪不得你,上一回你来楚瑜洞时已是多年之前,难怪你记不得我。”
桃潭本想杀了这登徒荡子,可若他只是对缘会一片痴心,且两人并无其他连累,那也一定非杀他不成,她道:“缘会,你叫他有多远滚多远,若再被我瞥见,格杀勿论。”缘会感喟一声,走向庞镜,两人说了几句话,庞镜灰溜溜地走了。
途中渐有火食,先是小村,又是城镇,住民皆是蝇营狗苟、唯利是图之辈。桃潭遂选了一条山间巷子,制止为俗人所见。
树底大仙道:“不必了,女人家出门在外,更加不便,早些返归去,若梦仙子就能早些放心。”
树底大仙道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你们手里那事物本就归老夫统统。”
牡丹道:“他仿佛把其他帮众全赶跑啦。”
桃潭听不出来此人是谁,又问道:“请恕长辈愚鲁,听不出来前辈是何人,还请前辈明示。”
桃潭道:“本来真是树底大仙,不知大仙为何出洞?”
众女子皆察看灵敏,记性极佳,回想当时景象,感觉确切如此。湘田气往上冲,正欲诘责,但立时转念又想:“镜郎对我一往情深,我岂能思疑他?这缘会自发得是,跳出来替我承担罪名,若能保住镜郎性命,我该感激她才是。”
那老者举起一灯笼,照亮了本身面貌。他是一国字脸的老者,头发惨白,整齐地扎了个发髻,脸上是络腮髯毛,肤色乌黑,不知是不是夜间暗影之故,双目紧闭,眼眶处伤痕累累,竟是个瞽者。他穿一身褐色道袍,衣袂飘飘,仙风道骨,器宇不凡。而他所骑的乃是一头极标致的鹿,那鹿双眸如同宝石,毛发光鲜,前腿长,后腿稍短,煞是敬爱。
庞镜说道:“鄙人恳请与诸位姐姐同业!”
桃潭问道:“深夜会客,多有不便,向中间打个号召,我等并无歹意,不知中间是谁?”
只听火线蹄声响起,得、得、得,越来越近,伴跟着蹄声,暗中之间,众女子见到一人骑着一物,朝此缓缓行来。玫瑰、湘田知来人毫不简朴,走到桃潭之前,牡丹、缘会立于桃潭以后,护住各个方位。
来者笑道:“桃潭女人,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啊。”声音甚是沙哑衰老。
树底大仙道:“我花重金命天庭的捕快神仙找到此物,却被孔雀观的道人偷走,他们不知此物贵重,欲交给神衣帮为贡品。桃潭仙子,念在你我往昔友情份上,我不想对诸位动武,还请交还此物,老夫另有重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