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会委曲说道:“好啦,好啦,是我不对,但我也并非用心,大不了我现在就亲身断绝了他的动机,将他远远赶走。”
桃潭听不出来此人是谁,又问道:“请恕长辈愚鲁,听不出来前辈是何人,还请前辈明示。”
玫瑰心想:“此人莫非真是个好色之徒?又或是神衣使者另有密令?不然他绝无事理对我们死缠烂打。”
桃潭决然道:“休得无耻!你一未婚男人,与我等女子,岂能一起同业同宿?”
树底大仙摸了摸髯毛,皱紧了眉头,徐行落地,他个子极高,双肩奇宽,穿戴道袍,好似挂着旗号的旗杆,又好似吊在树上的死人。那怪鹿双目闪着绿光,扫过瑶花河世人。这一人一鹿,此时显得妖异卓绝。
桃潭本想杀了这登徒荡子,可若他只是对缘会一片痴心,且两人并无其他连累,那也一定非杀他不成,她道:“缘会,你叫他有多远滚多远,若再被我瞥见,格杀勿论。”缘会感喟一声,走向庞镜,两人说了几句话,庞镜灰溜溜地走了。
又走了两天两夜,牡丹俄然“咦”了一声,转头张望,见到一高瘦的影子,那影子立即躲藏起来,但已被牡丹发觉。
桃潭道:“并无甚么大事。”
因而正欲相问,玫瑰俄然传音说道:“师姐,你莫提那宝贝,也莫把花篮给他,看他如何应对。或许他与青阳教是一伙的。”
树底老仙似是木行的神仙,朝气勃勃,复原奇速,即使受伤,可好的也快,只是光挨打,难反攻,此时明显处于下风。
只听火线蹄声响起,得、得、得,越来越近,伴跟着蹄声,暗中之间,众女子见到一人骑着一物,朝此缓缓行来。玫瑰、湘田知来人毫不简朴,走到桃潭之前,牡丹、缘会立于桃潭以后,护住各个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