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折向观者施礼,圣莲女皇目光宠嬖,抿嘴笨笑,道:“孩儿啊孩儿,你的本领我还能不晓得么?好,我就让你显显技艺。”

裴若啐道:“你怎地学的和息世镜普通高傲?”

司仪大臣尚未问话,擂台间已多了一人,此人俊美矗立,剑眉星目,浑身威武之气,世人无不认得他是圣莲女皇亲传弟子藏沉折。他近年来异军崛起,攻无不克,军功显赫,盛名已逼近当年的藏东山,世人望着这位千年一遇的天赋、龙国将来的栋梁,全都伸长脖子,望眼欲穿,屏息凝眸,四周声气骤减。

司仪喊道:“了不起,了不起,这九分给藏玫瑰记上!还请退下,另有哪位要一显技艺?”

过了少时,裴若苦笑道:“幸亏那妖魔外强中干,害我担忧半天。”

世人见沉折不费吹灰之力将妖魔斩杀,只觉松了口气,又万分欢畅,雀跃不已。很多沉着善思之人则顿时想道:“这可怪了,他取胜的伎俩与那孟行海别无二致。”

圣莲女皇神采欣喜,道:“好个小玫瑰,且尝尝你的本事!”说干休指遥遥闲逛,倏然间,她面前寒气圈转,现出一只明白熊来。那白熊似是风灵湖图录,却比平常湖图录大了数倍。它大吼一声,朝玫瑰冲去,玫瑰一跃,它一掌打在地上,顿时砖石碎裂,灰尘飞扬。看来这元灵力量狠恶,令民气惊胆怯。

裴若咬咬嘴唇,恼道:“你二人真是不知轻重,算了,算了!”

形骸心道:“沉折师兄?他为何这么早出场?以他的性子,本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
看客们大吃一惊:沉折此举明显是在向形骸下战书!为何这位人间罕见、威震天下的少年豪杰,会向这小羽士应战?莫非不过是偶合?不,不是偶合,他以与孟行海一样的伎俩击杀了妖魔,再将妖魔身上长角扔给形骸,这无疑是挑衅之意。

沉折趁妖魔尚未消逝,折断那妖魔独角,手一扔,那独角在空中意向飘忽,俄然打向形骸,形骸一愣,伸手接过。沉折朝他点了点头,稍稍谛视,似有深意,随后扬长而去。

形骸捏着独角,只觉眼眶微微潮湿,唯有他清楚沉折的意义:他并未忘了两人的存亡之交。他投掷这妖角的伎俩,恰是当年两人在海上漂流时,沉折传授形骸龙火炼体功所用的暗器工夫。

裴若拉了拉世人衣衫,道:“杀狮毙虎赛以后才是正赛,若那妖灵太强,与之相斗后耗损过大,反而殃及厥后比武。且旁人能够观战,窥测那人技艺,极易遭到针对。还是正赛要紧,若要稳妥起见,我们不得出战。”

司仪点头道:“宫槐伯爵,你虽身有伤患,可却毫无惧色,当真好勇气。”

孟轻呓心想:“此乃霸妖,心性奸刁,比先前那白熊更难对于。母后嘴上说得好听,倒是在刁难我的行海,让旁人看低了他。”心头有气,却又发作不得。

话音刚落,霸妖一爪向形骸抓来,也是这妖魔瞧出形骸是道方士,晓得他开口时恰是可趁之机,这一脱手快速非常,如风如火。

司仪点头道:“不避,不避,此赛乃是大家自行定夺,何必遮讳饰掩?”

那妖魔与沉折对视,沉折双眼平平如水,不为所动,那妖魔蓦地一跃,独角疾刺,疾如飞箭,但沉折一闪身,已到那妖魔背后,手指导出,空中一柄长剑降落,刺入妖魔心脏,顷刻将它杀死。

形骸歉然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,但我非夺魁不成。”

裴若轻声对形骸道:“你与她一场爱情,现在她人隽誉扬,却高不成攀,遥不成及,你莫非不觉可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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