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见沉折不费吹灰之力将妖魔斩杀,只觉松了口气,又万分欢畅,雀跃不已。很多沉着善思之人则顿时想道:“这可怪了,他取胜的伎俩与那孟行海别无二致。”

看客们大吃一惊:沉折此举明显是在向形骸下战书!为何这位人间罕见、威震天下的少年豪杰,会向这小羽士应战?莫非不过是偶合?不,不是偶合,他以与孟行海一样的伎俩击杀了妖魔,再将妖魔身上长角扔给形骸,这无疑是挑衅之意。

形骸心中一动,问道:“叨教大人,这杀狮毙虎赛的所召妖魔与元灵强弱如何?”

司仪大臣尚未问话,擂台间已多了一人,此人俊美矗立,剑眉星目,浑身威武之气,世人无不认得他是圣莲女皇亲传弟子藏沉折。他近年来异军崛起,攻无不克,军功显赫,盛名已逼近当年的藏东山,世人望着这位千年一遇的天赋、龙国将来的栋梁,全都伸长脖子,望眼欲穿,屏息凝眸,四周声气骤减。

孟轻呓心想:“此乃霸妖,心性奸刁,比先前那白熊更难对于。母后嘴上说得好听,倒是在刁难我的行海,让旁人看低了他。”心头有气,却又发作不得。

玫瑰笑了笑,呼吸如常,竟似毫不吃力。她四下团团作揖,朝女皇鞠躬,又如成心,若偶然的朝形骸看了一眼。形骸因而更用力的喝采,向她浅笑点头。

形骸急道:“孟沮师兄,所谓熟能生巧,我断臂以后,反而如有神助,无需符咒,也可自如使出道法来。”实在这是他贯穿天脉法例之效,但与神玄门所传相左,只怕有违门规,是以不能照实相告。

但正因为形骸举手投足便已得胜,大多数人却想:“莫非圣上见他身残志坚,用心招来弱一些的妖魔,让他等闲过关么?不错,不错,他招天雷打落,确切耸人听闻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,能够力一定多强,而这妖魔看起来吓人,实则没多大本事。圣上言下之意,恰是如此。”

形骸道:“我来!我来!”说罢走入场中,世人见他样貌高雅,又只剩独臂,收回惊呼感慨之声,不知他秘闻者交头接耳,探听形骸,得知他是神玄门四杰中最年青一人,不免啧啧称奇。

形骸心道:“沉折师兄?他为何这么早出场?以他的性子,本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
只听玫瑰说道:“我愿出场,参与此赛!”

他或许在说:“你终究赶上我了,不枉你我磨难一场。”

圣莲女皇见过形骸与魁京相斗时技艺,眯起凤眼,谛视他半晌,却不点破,开端念咒,只见擂台上火光炽烈,轰地一声,一妖魔钻出烈焰。这妖魔脑袋有如骷髅,头顶长角,遍体红甲,好像龙虾壳,手掌脚掌长满尖爪,与先前那白熊普通庞大。圣莲笑道:“念在你重伤不易,就不难堪你了。”

裴若咬咬嘴唇,恼道:“你二人真是不知轻重,算了,算了!”

孟沮奇道:“师弟,你怎地用道法时不消烧符?这与我们符华法不符啊?是总掌门教你的诀窍么?”

形骸歉然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,但我非夺魁不成。”

形骸道:“宝剑磨砺出,繁华险中求。我情意已决,毫不会误了闲事。”

孟沮想起尚要与纯龙寺大战四场,不由慎重,点头道:“人与兽斗,岂不成了小丑马戏?我们是龙火贵族,可不是逗人玩乐的。”

过了少时,裴若苦笑道:“幸亏那妖魔外强中干,害我担忧半天。”

形骸昂然道:“多谢大人,此法可不但仅是夺目罢了。”说罢再向四周施礼,返回四杰之列。裴若等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,形骸向三人略一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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