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旅喊道:“丁大哥,你也脱手,现在不是傲岸高傲的时候。”

形骸心知这火铳与金弓短长,若他单独一人,自毫无惧意。但敌方兵刃是专门用来弑神除灵之物,鲁平老仙一定接受得住。他往旁稍挪,刚好挡住鲁平老仙,心中思考对策。

形骸与那绿杨春水鸟相斗两百招,难分胜负,按理这短长至极的纸丁纸甲参战以后,他早该落败惨死才对。谁知如此一来,他竟似由死局回到活局,展转腾挪,挥洒自如,大有阐扬余地。那春水鸟精通单打独斗,敌强愈强,但被纸丁纸甲一扰,一时候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柳何欢指着形骸道:“你非但是那孟轻呓的虎伥,更殛毙天兵,违背天威,罪无可恕!鲁平,想不到你竟会与此贼蛇鼠一窝。”

话音未消,只见杜旅与另两人当空降下,落在五丈远处。杜旅还是文士打扮,那两个神仙,一个是脸孔慈爱、满眼笑意的肥胖老者,另一个是锦衣彩袍,足踏玉靴的少年,肩上停着一只鹦鹉。除此以外,另有两百余个天兵天将,众兵将一半穿红甲,手持火铳,一半穿金甲,手持长弓。

春水鸟绕了个圈,再度来袭,形骸凝神对付,这春水鸟顿时停在半空中,双爪连挥,翅膀连振,鸟嘴疾动,守势精微奇妙,又如山崩地裂似的。形骸神情惊奇,使梦魇玄功抵挡,此鸟越动越快,蓦地一甩尾翼,形骸背后中了一招,朝空中摔去。

柳何欢吹了声口哨,他肩上那鹦鹉跳落,顷刻间变作一人多高,绿光闪烁,周身如同绿叶片片飞舞。形骸见状一愣,道:“绿杨春水鸟?”

形骸心想多数如此,道:“纸包不住火,你们的身份终究还是瞒不住。杜旅倒也奸猾,竟想出这等明哲保身的毒计。不过他连你们这结义兄弟都能出售,丁离恨与柳何欢又如何能信得过他?”

杜旅急道:“是鲁平的神通,他是战役神,这些天兵法力寒微,只要一瞧见他,便绝了作战之意,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何如他不得。”

柳何欢仍然面带浅笑,可神情模糊有些气恼,他道:“那唯有我亲身杀了他。”

鲁平道:“柳仙何出此言?老夫若与你二人交友,才可称作狼狈为奸,蛇鼠一窝。而能识得这位孟兄弟,实是老夫平生幸运。”

鲁平道:“天庭的军机头子和刑部领袖,这两人本来都是杜旅的仇家。”

杜旅取出一钢骨伞,道:“不错,他施法之时,没法还手,恰是杀他良机!”

丁离恨抚须笑道:“我天然信得过二弟你了。”柳何欢也道:“恰是,若非信得过你,如何会替你坦白罪过,更不遗余力地替你杀人?”

形骸道:“他们为何与杜旅联手?杜旅又为何非杀九耀与你?”

形骸见局势和缓,心想:“这丁离恨与柳何欢都藏了杀手锏,不欲让另一人得知,既然如许,我也当有所保存,静观其变。”

杜旅神采阴沉,似也想起了当年结义之情,他决然道:“鲁平,你老奸大奸,笑里藏刀,一向明里暗里与我作对,我已忍你好久了!”

杜旅道:“谨慎!此人龙火功已至第九层境地!且有灭神手腕,万不成粗心!”

鲁平说道:“贤弟,我说中了么?”

形骸知这绿阳春水鸟是人间一种极奇异的木行元灵,此物力大如龙,工致如凤,且机警聪明,善于学习人间技艺,虽并未飞升为小神龙,但比之小神龙更加罕见,更加奇异。只见这春水鸟伸开双翅,两道木行真气朝形骸打来。形骸还以流行神龙掌,两人比拼真气,俄然掀起暴风。那春水鸟腾空而至,铁爪一抓,形骸侧身让过,还以土行神拳。春水鸟以爪相迎,将形骸拳头捏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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