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轻呓点了点头,遂离了两人,世人忙向她恭贺道贺,孟轻呓笑着报答,但老是一句话将人打发。世人畏她权势,知她喜怒难测,不敢凑趣阿谀。
玫瑰见世人皆望向本身,面如朝霞,对孟轻呓道:“祖仙姐姐,我错啦,不该偷偷摸摸....”
形骸忙道:“师妹何出此言?本人清心寡欲,古今罕见。莫说订婚以后,就算订婚之前,我这床也毫不容女子沾躺。”
玫瑰道:“传闻军情告急,我们藏家忙得脱不开身,不过这岛上本来就有两位藏家远亲,也是龙火贵族,在岛上为军官,三天以后,他们陪我去见祖仙姐姐。”
他又问道:“藏家有长辈来么?东山将军呢?”
玫瑰笑道:“是啊,我起初来岛上是见过他们一回,可比眼下浑多了。”
玫瑰看形骸一眼,形骸轻叹一声,无可何如,玫瑰遂低声道:“你若不想,我有体例回绝他们。”
玫瑰嗔道:“我才被吓了一跳,上去就踹两人屁股,把这两人踹得.....鸡飞蛋打....”说到此处,笑开了花,脸已红成了大苹果。
形骸这才说出在西海救了缘会之事,这小女人虽仅比他小四岁,却执意暗里如此称呼。玫瑰本就有些离经叛道,偏向邪奇,闻言反而欢畅,笑道:“乖女儿,半点不错,你此后就叫我娘亲好了。”
形骸顿时想起曾读过这事:自龙火贵族十五岁进入四大派后,至由门派出山,皆极难再与父母相见。而出山以后,也不会返回父母身边尽孝。若能结婚,则佳耦同住,偶尔回家看望;若不结婚,则暂居于本家大官长辈家中,为那长辈效力。父母因为哺育有功,得朝廷照顾,无需后代挂怀。故而称‘觉醒以后无父母,忠孝难全报皇恩。”
形骸奇道:“我父母与你爹娘都不来,这婚事也能定下么?”
形骸暗忖:“鸡飞蛋打,公然不错。”叹道:“师妹,都说了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你这哪儿是大师闺秀所为?那‘吓了一跳’四字,更是无从提及。”
形骸道: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那边惹灰尘。鄙人本就一尘不染,你眼线再多也无用。”
如此至第三日凌晨,他与玫瑰来到庙门外,见一辆马车停在路旁,马车旁站着两个胖大男人,穿藏家青袍,衣帽倒也规整,挺胸拔背,一脸庄严,见了形骸、玫瑰,说道:“少爷,蜜斯,我二人藏青、藏红,恭送二位出门。”
形骸道:“这两人非被你吓死不成。”
形骸惊诧道:“若派这二人去,祖仙姐姐岂能不知他们秘闻?定会觉得藏家用心对她不敬。”
玫瑰面对形骸,俄然极其害臊,道:“师兄,我先走了,不然祖仙姐姐可要骂我啦。”
形骸心想:“玫瑰不是说这二人油腔滑调么?怎地如此端庄有礼?”
形骸道:“此中定有四法派的藏恩方师姐了?”
玫瑰低声道:“轻点儿,轻点儿,他们不晓得是我干的,我踹完人就溜走了。”
形骸闻言,顷刻一股暖流涌遍心窝,心想:“玫瑰当真愿做我老婆?我这般古怪人物,她到底看中我哪点好?莫非她是瞧我不幸,起了怜悯之情?若真是如此,我该如何酬谢她?”他此前已有过两段“情缘”,一段是息香,一段是安佳,结局皆不美满,他由此于情事本看得极淡,现在又赶上这等功德,实不知该如何措置。
玫瑰叹道:“你就是瞎担忧,我们是夸他们改邪归正,改头换面呢。”说到此处,蓦地连声轻笑。
孟轻呓也道:“小丫头,我家行海若真娶了你,也是心对劲足,此生无憾。不过他已欢乐的傻了,说不出这等话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