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点头道:“李将军实在深明大义,并非自擅自利,不顾轻重之辈。我好言相劝,他能够听得出来。”

李银师脸上笑吟吟的,说道:“孟...孟兄不必过谦,方才那一战,已是我平生剑法顶峰,我此生在离落国中与人比剑,从未有人能挡我十招,也从未将银舞剑发挥到这般境地。我这剑法越使越强,但朋友易寻,劲敌可贵。孟使节,我虽开初瞧你不如何扎眼,但你的武功、遭受、为人,到处合我胃口,我们本该是知己老友才对。”

欧阳挡仓猝解开李银师衣衫检察伤势,李银师轻笑一声,道:“不必多看,你又不会治。”说罢翻身落地。

形骸皱眉道:“李将军寻死觅活,不听奉劝,我唯有将他打晕,带他返来,此为不得已的下策。”

李银师笑道:“我半路就已复苏,但既然这混账暗害了我,我便让他背我赶路,稍稍罚他一罚。”

形骸立即又从那破洞中跳出,再度来袭。李银师如临大敌,瞬息朝形骸斩出数道银光。形骸手腕一振,长剑拂动,黏住李银师的剑芒,如同猴尾缠树,身子荡了一圈,仿佛猴子游戏普通,将李银师剑招十足避过,李银师再度口吐疾风,但形骸一剑将风斩破,弹指间,剑刃已架在李银师心脏处。

两人相顾无言,你一碗,我一碗,将一坛酒喝得底朝天。形骸运功将酒转为真气,毫无醉意,李银师即使有千杯不醉的酒量,但借酒消愁,也已酩酊酣醉。他笑道:”闷着喝酒有甚么意义?还是有话说畅快!”

待酒足饭饱,小尼姑替李银师治伤,李银师沉甜睡去。体由大师与欧阳挡来找形骸,欧阳挡问道:“使节,你们....赶上师师的仇敌了么?”

形骸朝李银师身后一指,道:“谨慎,川枭来了!”

李银师面露浅笑,形骸则全无笑意。俄然间,形骸拔出腰间长剑,稍一闲逛,将李银师长剑挡开。李银师一冲,如鬼怪般到了形骸身后,剑刺后背,银光纷繁。形骸并不转头,但仿佛后背长了眼睛,左手转动,叮叮铛铛,将仇敌剑招全数拦下。

形骸答道:“我乃道方士,学问赅博,所言非虚。”但旋即又想:“但为何李银师并未死去?”

形骸并未细思,答道:“他确切说过。”

形骸叹道:“将军他一五一十的都奉告了我。”

李银师挠挠头,往地上一坐,道:“归去?我不归去了。我出来是为了寻死,话都说绝了,哪有颜面去见欧阳哥哥?你就对他说我已战死吧。我在这儿睡上一觉,等我醒来,再去找川枭。”

形骸道:“白玉塔与乾德居连成一体,鸿钧逝水中皆升起除灵大阵,那川枭绝没那般本事能逆转天道。”

李银师受了怒斥,但只是报以一笑,道:“我天然晓得,若非如此,我岂能如此饶他?”

李银师似非常震惊,道:“真的?”

但不管李银师剑法变幻如何繁复,但形骸心神埋头,明察秋毫,将他剑招全看在眼里:他剑法的确是那川枭传授,招式大略不异,却又似是而非,那川枭的刀法杀意惊人,可怖可畏,而李银师则灵动迅捷,轻巧快速。

欧阳挡又道:“使节,师师脾气倔强,给你添费事了。也多亏你能劝得住他。”

形骸道:“那川枭定然信奉了某方邪神,以本身敬爱之人献祭。而你或许宿世与他有些缘分,才气降服谩骂,与他相恋。”

欧阳挡与体由心中一宽,两人相视大笑,其他人虽不知这三位领袖在说些甚么,但听到这笑声,自也大感安抚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