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歌点了点头,道:“你向我应战,当由你先出招。”
利歌说道:“我尚未练到收发随心,若使出其间,你一定能活。”
利歌往上一跳,将真气与长剑避开。丁燕愁放声长啸,跃起紧追,那血蛇真气蜿蜒扭动,难以判定行迹,而他那血蝮蛇剑快如疾风,连连指向仇敌致命之处。这番守势,委实惊险非常,凌厉万分。世人“哇”地一声,惶恐呼喊起来。
丁燕愁傲岸的脸上暴露一丝笑容,尽是自傲,又甚是阴沉,他道:“你若惊骇,已然晚了。丁某剑下从不留活口。”
那血剑客伤得不重,此时骂骂咧咧地,似很不甘心。他身后走来一人,道:“让开。”此人声音冰冷,好似冰剑霜刀普通。血剑客回身怒道:“我偏不让!你想如何?”
有一侯爵目光锋利,武学赅博,答道:“这禾刀甲用的是泣灵经的‘血流身法’,温和似水,难断难抓,将丁燕愁的龙蛇剑法全避过了。哼哼,抽刀断水水更流,借酒消愁愁更愁。这两人公然是棋逢敌手。”
一女血族哈哈笑道:“禾刀甲这下可大难临头啦。”
群雄群情丁燕愁时,丁燕愁并未脱手来袭,利歌听得清楚,说道:“中间剑术可贵,我们非要存亡相搏么?”
利歌实则用的是血佛经,但三者皆源自于血盲所创的血学书,泣灵经较为轻灵,血佛经最为慎重,疯魔经则守势如狂,不过单看招式,三者几近全无别离。他神情并无窜改,也不点破,等候下一个敌手。台下妙手仍然想捡现成便宜,遂按兵不动。
丁燕愁神情变得甚是凝重,剑刃一转,世人见他那血蛇真气又涨大了些,长出四爪对角,已不在是血蛇,而是条红龙。
一乱发女子朗声笑道:“禾刀甲,你这泣灵经也练得不错啊。方才那一招泣灵升仙掌,嘻嘻,不简朴,不简朴。”
利歌说道:“武功境地,高远无穷,强中自有强中手,一山更有一山高。你不过败了一场,性命未丢,前程未尽,便一门心机惟着寻死?丁燕愁,世上比你惨得人多得是,但他杀得又有几人?轻易偷生,忍辱负重,也是了不起的豪杰!”
空中红光一闪,利歌落地,丁燕愁稍一回身,也重回擂台之上。众看客见利歌毫发无伤,接连有人扣问道:“方才一顷刻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利歌点头道:“我能使。”他声音不响,可离近之人却听得明白,因而敏捷向上传开,没一会儿工夫,统统人都震惊万分,屏住呼吸,嘴里吃东西的、说话的,全都一时停下,伸长脖子,竖起耳朵,睁大双眼,翘首以盼。
来者一身黑衣,头戴一蛇像冠帽,手中银色宝剑,剑身上刻着一条血蛇,他缓缓说道:“我血蝮蛇剑术多么高强,竟与你这等废料齐名?世人实是无知的好笑。”
另一长须老者缓缓点头,喃喃道:“掌力固然不强,倒是泣灵经第八层的工夫,年纪悄悄,成就深厚,不轻易,不轻易。”
那血蛇静止半晌,俄然弹出,咬向利歌左肋。有妙手心中想道:“蛇至人至,他要斩禾刀甲左边!”此招敏捷已极,定力陋劣者不由觉得这一剑是冲本身来的,齐齐今后一跳。但是却见丁燕愁的血蝮蛇剑正中直刺,竟在一招之间对准利歌两处关键。
丁燕愁不由暗自恚怒:“你当我是名不见经传的长辈小子,竟敢在我面前这般傲慢?”两根手指捏住剑柄,俄然间,世人见他真气化作一条血蛇,浮于丁燕愁四周。那条蛇凝固不动,却如同风暴将至,随时都将发难,而众妙手晓得那血蛇所到之处,丁燕愁的剑气也必如影随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