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无忧娘子第一回脱手,满打满算也只送了十只令牌。

春杏闪身回了院子,留着还在院外的云茉儿尖叫一声。

二人离得极近,近到云茉儿能清楚地看到,这个非常斑斓的女子脸上的每一个细节。

......

祝卿安早有防备,闪身跃起,恰好被带着面具的穆谨行稳稳接住。

“拜见无忧娘子。”

无忧娘子!

她面色扭曲,手指成爪,伸手便要抓破祝卿安的脸,“你是甚么人!”

“磨蹭甚么!”云茉儿又是一鞭,将那轿夫的脸打得皮开肉绽,“鞭子渴了,给它喝些水。”

云茉儿抬手还欲打,突如其来的炽热却烧得她手一抖,鞭子便滚落了下去。

新院子名为“迟暮”。

日子过得缓慢,十五很快便到了面前。

话音刚落,四周的人当即黑压压围了一大圈,皆是问他那边得来的令牌。

“我看听不懂人话的是你,没听我家春杏说要令牌吗?”

一旁的小童眼疾手快,将这二人架起来送到一旁的桌椅之上。

“哼。”云茉儿手里的刺鞭还沾着春杏的血肉,她昂着头,回身坐在轿撵上,“走,本郡主倒要看看,是甚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。”

春杏还是索要令牌,可却被平白打了一鞭子。

云茉儿天然认得,那是爹爹从不离身的东西,如何会在这个女子身上。

为表对国师的恭敬,也为了管束他,云茉儿自小便被养在皇宫里。

便是当今太子被打了,也只得自认不利。

多亏了她近些日子穷得很,才想起来把之前收到的那堆玉牌拎出来戴,本日戴的恰是宁国侯府前紫宸宫送的。

“是你的小妈啊。”

春杏死力反对,整天嘟囔不吉利。

她靠在穆谨行怀中,神采天真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。

“令牌。”

只见她指尖一点,春杏身上的绳索平白掉落,人也毫发无伤的敏捷起家。

抬轿的轿夫才走了两步,便被卡在院,门前转动不得。

春杏点头,唤来一个紫衣小童看,带着这佳耦二人入内。

春杏握紧手里绽放的伤口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

春杏天然认得面前人。

“哦。”祝卿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足尖一点,竟是直接到了芸茉儿的轿撵旁。

“听不懂人话的狗东西,竟敢拦本郡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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