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一个解释。孙贤妃是真的生了奇病怪症。
色厉内荏,纸老虎一个。
他对生母窦淑妃非常孝敬。远在藩地的数年,每个月都会命人送信到景月宫来。回了都城以后,更是经常进宫看望窦淑妃。
窦淑妃心中非常欣喜,也不再多说。
席公公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:“主子这条性命是娘娘给的,就是为了娘娘而死,主子也毫不会皱眉踌躇。娘娘这么说,真是折煞主子了。”
谁也装不了这么久的病,更不成能装得这般逼真。
王皇后看向席公公,声音暖和了很多:“你跟从本宫多年,有功绩也有苦劳。此次行事,更是冒了生命之险。本宫今后毫不会虐待你。”
林茹雪却道:“想想贤妃娘娘现在的景象,淑妃娘娘想过些安生的好日子,还是别招惹堂嫂才是。”
元佑帝既然放心不下她,为甚么不直接规复她的凤位?恰好让她以静妃的身份在宫中苟活?
窦淑妃挑了挑眉,口中吐出的话语分外刻薄:“她不是早产亏了身材吗?连着两个月没跪灵,现在倒是有精力执掌宫务了。”
活了几十年,她已经活得够本了,哪怕是立时闭眼,也不算亏了。
妻以夫贵,太孙即将即位,顾莞宁提早执掌宫务,也不算违了礼法。
韩王妃没有戳穿窦淑妃,顺着她的话音说道:“娘娘是先帝嫔妃,顾氏便是做了中宫,也不敢对娘娘如何。”
赌输了,也没甚么。
王皇后目中闪过浓浓的讽刺:“她急不成耐地对顾氏动手,反被顾氏设想引入斛中。落得这个了局,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想到今后本身要对一个小辈卑躬屈膝,要看顾莞宁的神采过日子,窦淑妃内心便感觉一阵憋屈,忍不住冷哼一声:“我想说甚么便说甚么,就是顾莞宁,又能奈我何?”
韩王妃内心悄悄腹诽,口中却恭敬地应道:“我和林氏日夜为娘娘的身子忧心,不亲眼看上一看,委实放心不下。”
既然这般不甘心,那就压上统统,赌一回吧!
窦淑妃很有些恼羞成怒之势,想发脾气,又忍了下来。改而叮咛道:“你们婆媳两个,若无事就在寝宫里好生待着,别随便出来走动。”
她执掌中宫数十年,从未曾居于人下。现在让她仰人鼻息苟活于世,本就是对她最大的热诚。
王皇后打起精力,温言安抚席公公一番,又低声叮咛:“命人盯着窦淑妃孙贤妃的寝宫,有任何异动,立即禀报本宫。”
韩王妃和林茹雪婆媳两人,一起来了景阳宫,给窦淑妃存候。
韩王妃:“……”
元佑帝一死,可不就是变了天?
太子妃是个废料,这座后宫,很快就会成为顾莞宁的掌中物。她和顾莞宁比武数次,早已结下仇怨。一想到今后要对着顾莞宁逞强奉迎,一股难以名状的肝火便在胸膛里无声地燃烧。
顾莞宁的难缠短长,谁不清楚?
不管内心甘心与否,韩王妃都得对窦淑妃毕恭毕敬。
席公公嘴唇动了动,到底没再多嘴,垂首应了一声是。
“不过,她这小我最善于装模作样。是不是装出来的,现在还不能下定论。总之,谨慎驶得万年船。你持续让人盯着景秀宫。”
窦淑妃瞄了儿媳一眼,随口道:“行了,这里又没外人,说这些没用的客气话是给谁听?我又不是静妃那等病罐子,好吃好喝好睡好的很。你们不必每日都来。”
韩王此人,不及齐王夺目深沉,也不及魏王奸刁凶险,性子易怒打动,建议脾气来不管不顾。不过,却有别人不及的长处。
景阳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