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佑帝既然放心不下她,为甚么不直接规复她的凤位?恰好让她以静妃的身份在宫中苟活?
韩王妃内心悄悄腹诽,口中却恭敬地应道:“我和林氏日夜为娘娘的身子忧心,不亲眼看上一看,委实放心不下。”
她执掌中宫数十年,从未曾居于人下。现在让她仰人鼻息苟活于世,本就是对她最大的热诚。
聪明的林茹雪却咀嚼出了几分言外之意,深深地看了窦淑妃一眼:“多谢娘娘提示。”
韩王妃:“……”
既然这般不甘心,那就压上统统,赌一回吧!
林茹雪却道:“想想贤妃娘娘现在的景象,淑妃娘娘想过些安生的好日子,还是别招惹堂嫂才是。”
窦淑妃:“……”
这个孙媳,可比蠢钝的儿媳强多了。
窦淑妃面色红润,半点不像病患,说话声音还是沙哑刺耳:“我没有大碍,你们两个不必忧心。”
景阳宫。
窦淑妃看不上韩王妃的窝囊模样,目光看向寂静不语的林茹雪:“林氏,宫中现在景象如何?现在是由谁主事?是闵氏,还是云昭容?”
只要一个解释。孙贤妃是真的生了奇病怪症。
窦淑妃的身材明显比王皇后强多了,睡了三天,便已有了精力力量。不过,对外还是放出风声,只说本身“过分疲累”,要“静养数日”。
“不过,她这小我最善于装模作样。是不是装出来的,现在还不能下定论。总之,谨慎驶得万年船。你持续让人盯着景秀宫。”
甚么奉侍天年,甚么视她如远亲祖母。都是没用的屁话!
他对生母窦淑妃非常孝敬。远在藩地的数年,每个月都会命人送信到景月宫来。回了都城以后,更是经常进宫看望窦淑妃。
窦淑妃瞄了儿媳一眼,随口道:“行了,这里又没外人,说这些没用的客气话是给谁听?我又不是静妃那等病罐子,好吃好喝好睡好的很。你们不必每日都来。”
王皇后目中闪过浓浓的讽刺:“她急不成耐地对顾氏动手,反被顾氏设想引入斛中。落得这个了局,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妻以夫贵,太孙即将即位,顾莞宁提早执掌宫务,也不算违了礼法。
赌输了,也没甚么。
色厉内荏,纸老虎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