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民气一颤,手中银针又唰的一下朝君沉默射去。
“为何而来?”他眯起眼,杀气顿起。
李明德出去清算,房中狼籍一片,君沉默换了个房间,心底本就担忧着苏漫沉闷难耐,此时更是睡意全无。
“母后所言不错,但是皇上现在一门心机都在丞相大人身上,只怕没有那么轻易让母后措置她,如果母后太难堪便算了,只能指责臣妾本身招惹了丞相,她权局势大,另有皇上撑腰,臣妾的父亲在朝中也一向被他打压,他能一手遮天如此大的本领,臣妾委实不该招惹他的。”
唇边出现刻毒的笑,他看着黑衣人惊奇的眼神,冷声道:“凭你也想伤了朕,不自量力。”
君沉默回到宫中并未当即行动,饶有耐烦的等着凤阳宫之人上门来,太后存着一样的心机,却不知她一手养大的这个儿子在打算着甚么,只是先摸索一下口风,再找借口彻查薛如玉落胎之事。
而院子底下的侍卫明显也没有重视到上方异动,统统如常的巡查着。
薛如玉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“玉儿啊,你真是该好好花些心机在皇上身上了,此次怀了孩子本来是个大好的机遇,却没想到。”若孩子还在,让她当皇后也不是不成能,只是现在恐怕天子不会等闲承诺了。
她听得怒从心头起,狠狠拍了一下桌面。
他用心摸索一番,太后的神采顷刻刷的白了下来,指甲套触碰到桌上收回纤细颤抖的声音。
“皇上驾到。”
天未明,步队束装待发,中午时分已经遥遥可见城门近在面前。
他屏息着闭上眼,从呼吸中模糊能辩白来人武功并非顶尖妙手,只是利用暗器的手腕恐怕不普通。
他明显被激愤,身影敏捷一个翻转,不但没被银针伤到,手中反而握着他方才射出的六根毒针,接着以极快的速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黑衣人防备不及,闷哼一声捂停止臂,神采顿时黑了下来。
君沉默一声嘲笑,转过身将令牌收好,又慢腾腾的拿起茶盏坐在椅子上,没有他的同意殿外之人不得出去,天然不知里头产生了何事,既然阿谁老女人想等,那么便让她等个够吧,这么点时候都忍耐不住。
黑影悄悄落在走廊上,摸索着房门,悄悄从手中拿出一跟小管,捅破了窗户纸朝内里吹入迷香。
黑衣人步步后退,手中银针蓄势待发,却苦于君沉默一向防备找不到机遇动手,没想到他武功那么高,竟然连迷魂香都能避过,还能毫发无伤的挡了他的毒针,思及一楼巡查的侍卫,他踌躇着脱身之计。
“皇上恕罪,部属该死,未能庇护好皇上,让皇上吃惊。”流风低头,双腿跪在冰冷的空中,短短的几日时候,他已经让君沉默堕入伤害不止两次了,作为一个暗卫营出身的保护,明显他已经渎职。
门被推开,他逆光看去,黑影垂垂近了,身形纤细,并不像是那夜挟制苏漫之人,倒有几分像是女子,他手中没有持任何兵器,指缝里却夹着几根银针,暗淡的烛光映着,披发着寒光。
薛如玉弱不由风的模样让人瞥见好不心疼。
“皇上,太后请皇上到凤阳宫一聚,说是好久未见皇上,甚是顾虑。”李明德说完又将手中捧着的木盒呈上前来。
“母后,现在皇上看都不看臣妾一眼,臣妾无用。”她垂下头去,脸上尽是落寞。
当年她一样是从各种手腕中展转过来,天然对于女人的心机了如指掌,不去抢不去夺最后只会让本身一无统统。
走廊外一阵慌乱,侍卫们纷繁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