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虑尚未散尽,殿外已经有主子过来传话。
“皇上驾到。”
他用心摸索一番,太后的神采顷刻刷的白了下来,指甲套触碰到桌上收回纤细颤抖的声音。
荷妃跟慧妃一向站在不远处,也不敢随便妄动。
君沉默一声嘲笑,转过身将令牌收好,又慢腾腾的拿起茶盏坐在椅子上,没有他的同意殿外之人不得出去,天然不知里头产生了何事,既然阿谁老女人想等,那么便让她等个够吧,这么点时候都忍耐不住。
荷妃随之又道:“望母后明鉴,姐姐当时有了身孕并没有多少人晓得,丞相大人是此中之一,mm们也是过后才得知姐姐此事。”
太后的目光朝两人看去,最后又停在了薛如玉身上。
凤阳宫:
君沉默不觉得然,等着她发难。
黑影一闪,银针飞射而去,隔着床幔穿透薄纱,直直射向榻上之人。
天未明,步队束装待发,中午时分已经遥遥可见城门近在面前。
“的确岂有此理,竟敢毒害皇家子嗣,若不是他此时已被贼人抓走,哀家定让别人头落地,皇上看来是被迷昏脑筋了,竟然连本身的子嗣也不顾,还保护一个佞臣。”
针上的毒就算能解也需求时候,他必须尽快从这里逃脱,瞟了一眼身后敞开的窗户,他毫不踌躇纵身跳了下去,湖水冰冷,刹时安静的湖面出现了阵阵波纹。
君沉默回到宫中并未当即行动,饶有耐烦的等着凤阳宫之人上门来,太后存着一样的心机,却不知她一手养大的这个儿子在打算着甚么,只是先摸索一下口风,再找借口彻查薛如玉落胎之事。
她听得怒从心头起,狠狠拍了一下桌面。
两人神采一僵,顿时跪了下来。
“皇上,太后请皇上到凤阳宫一聚,说是好久未见皇上,甚是顾虑。”李明德说完又将手中捧着的木盒呈上前来。
“母后恕罪,臣妾当时并不在场,臣妾该死,没能照顾好姐姐。”
“这是博阳侯让主子交给皇上的,请皇上过目。”
“母后,玉儿知错了,求母后帮帮玉儿。”
君沉默自小就是不受宠的皇子,在皇宫中每日也是提示吊胆,防着有人侵犯,半夜向来浅眠,对于一些迷魂香之类也别样的敏感,从方才那黑衣人略上房顶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发觉,只是不动声色的想要看看他接下来的行动。
“母后,母后必然要为臣妾死去的孩儿做主,臣妾没用,没能提早发觉丞相大人的毒害之心,不然就不会让孩子遭此毒手了。”
薛如玉弱不由风的模样让人瞥见好不心疼。
他徐行走出门外,于夜色中凭栏而立,眉心紧蹙,那双乌黑的眼眸仍旧深不见底,窥视不见半用心机。
薛如玉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敏懿皇太后坐在高座上,听着薛如玉哭诉孩子是如何落空,苏漫又是如何可爱,一干人等如何保护苏漫等等,整件事情的颠末都被添油加醋了一番,乃至她本身也在思疑下毒害她之人,可当务之急必必要先撤除苏漫,皇上那边不好动手,只能希冀太后了。
黑影悄悄落在走廊上,摸索着房门,悄悄从手中拿出一跟小管,捅破了窗户纸朝内里吹入迷香。
对上君沉默阴寒的脸。
锋利的声音由远及近,地上跪着的两人将头垂得更低。
君沉默将盒子翻开,竟然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,虽不非常精贵,但一看便是江湖中的物件,正面上写着“落霞山庄”四个大字,后背则刻了一行小字,有了这令牌便能在落霞山庄通行无阻,只是他为何将此物呈上?又为何是落霞山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