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观颐不解的看着管平波。

管平波却道:“我对你表弟很感兴趣。”

管平波拍拍陆观颐道:“不愧是我看上的人,够豪放!”后代的教诲下,都有女报酬着跟男友上过床就摆脱不开。面前这位标致姐姐,竟能做到对此浑不在乎,短长!

管平波惊道:“那这张皋比能不能用啊?”

管平波叹道:“你生的好啊!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不是。”

陆观颐顿了半日,才道:“你可真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。”多少朱门令媛,都没有这番见地。当年姑母提亲,她母亲的气愤便源自于对她的信心――她与太子嫡宗子,年纪仿佛……从太孙妃,到太子妃,再到皇后。其间艰苦,软缺点的女子,熬也熬死了。故她从未被当作平常闺阁女子养过,她的父兄会与她分辩朝政、细述宦海。等闲人看不透的事,管平波信手拈来。一个乡间的教书先生,不会有这般本领。人间并没有那么多怀才不遇,多少世家朱门为寻一个好幕僚殚精竭虑。若管父有才,不至于沦落至此。那么,既不是旁人所授,管平波的见地便是天生。想到此处,不由哂笑,“你托天生个女人,可惜了。”

“嗯?”

说着陆观颐不由道,“他是真有驸马命。德配在西姜那一亩三分地上,也算个公主了。”说毕,转回话题道,“故,孔驸马与本家原就很不靠近。与嫡母多年相依为命。洪同知偏是他祖母的侄子,说是祖母,又无血缘。孔驸马真想替我出气,洪同知可抵挡不住。洪家子孙几十个,他洪让不值钱。便又对我生出宠嬖。他倒是明白,只消我生了儿子,一则表弟总不好计算太多;二则我心随了他,休说表弟,便是远亲的兄弟,也只得随我去了。偏太太死活想不明白,才对我动了杀心。”

“能说实话么?”

陆观颐道:“不是被她踩罢休的,是我脚抽筋了。我不会水, 内心一慌就掉下去了。不然便是骨折了也不罢休。”

陆观颐道:“那我便不懂了。人不在都城,很多动静不通。再则,朝廷另有别的驻军,一支重马队不成逆乾坤。二十来年的太子,便是圣上,想撼动也难。何况晋王除了圣上偏疼,未见长才。于朝臣而言,既分不出高低,何必折腾。有想博一把从龙之功的,就有想安循分分过日子的。易储,血流成河都描述不尽,世家大族拖家带口几百人,岂能不惧?”

管平波勾起嘴角:“我公公不赖嘛!”又问,“你看晋王希冀大么?”

管平波又问:“你家里另有人么?”

陆观颐:“……”

陆观颐笑道:“我又不是武将家的蜜斯,那里晓得阿谁。不过本朝重文轻武,听闻卫所腐败,烽烟四起。你道我为何问你窦家筹算?你可知现在哪处都不承平,朝廷一年拨下来的剿匪银子都不知多少。一面拨钱剿匪,一面又从良民手里收缴银钱,行的都是饮鸩止渴的体例。洪同知原不在巴州,闻的巴州尚算承平,才使钱打通了枢纽来的。可巴州承平归承平,收不上税赋,处所官便富不起来。洪同知奔着发财而来,你们不叫他啃肉,他怎愿罢休。”

管平波嫌弃的道:“脑筋是明白,但再明白抹不开脸也是白搭。你是没瞧见她被娘家欺负成甚么样。不赶上个不错的婆婆, 迟早给娘家拖死。嗳!提及来, 不管外头如何, 家里这几小我,当真不错。”

管平波讽刺一笑:“此乃新旧权势之争。位高权重的,天然但愿天下承平,他好世代繁华。但人微言轻的想的便是水浑了才好摸鱼。如此一来,哪怕晋王忠诚诚恳,也得调拨出他的野心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说着是有些许欣然,亦有很多人盼着一朝天子一朝臣,好平步青云。宦海沉浮,无人沉下去,怎有人浮上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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