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扑通”几声后,尽数倒地,摔得甚是狼狈。
“对不住,对不住……”
与平常闺阁令媛的清雅娟秀分歧,这女子美得张扬鲜艳,仿佛花簇斑斓的万花丛中最绝美耀目标那一支,绽放只为惊慑世人,举手投足尽显妖娆,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。
也不知这男人到底是哪家的,竟敢在尽是朝廷官员府院的西坊间做这等强抢女子的地痞行动,实在是色胆包天。
驾车的清夏吃力的稳住马匹,便听得车厢内传来的惊呼,一边问车厢里的环境,一面转头愤怒望向劈面俄然窜出来的马车,大声斥道:“你如何驾车的!”
他们寻名誉畴昔,见一名身穿戴银珠花合绯色锦缎裙装,头戴五色宝石攒金枝钗环的女子正冷眼晲着他们,那女子薄粉敷面,姿容冶丽,一双桃花眼内勾外翘,娇媚无双,美得动听心魄。
她顿了顿又道:“对了。我还探听到,这位狄娘子自四年前先太子离世后,便闭门谢客,再未呈现在人前呢……”
那道清冷的女声再次响起:“妾与中郎将并不了解,还请大人勿要胶葛。”
“但是,蜜斯……”那被叫做袁伯的车夫欲言又止,再次孔殷地望向车后,低低地叹了口气,到底将马车后退了些,留出通道让行。
待狄乔的身影完整消逝不见,那几个男人才悻悻不满道:“一个青楼妓女也敢在大街上跟爷们多嘴,真是世风日下!”
不但他们,就连坐在江幼身边的喜乐和清夏也被这女子的风韵迷住,呆呆道:“她……生得可真美啊……”
“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罢了,还不是个万人骑的烂货,我看……啊啊啊!”
“嘿!还真是她,公然是绝色才子……”
四周的动乱一滞,目光齐齐望向这辆毫不出众的马车,那男人回过味来,阴沉道:“那里来的贱妇,竟敢唾骂朝廷命官!”
有的已经从两辆马车间的裂缝通过,去抢狄乔马车的缰绳,另有一些恶言泼语的催江幼这辆马车快些分开,乃至有人独自伸手去拽清夏的胳膊,骇得清夏从速遁藏,一个重心不稳,后脑猛的磕在车厢上,收回一声闷哼。
他们才被一个女人骂过,又被另一个女人挑衅,一时只觉愤怒非常,骂骂咧咧地便向着江幼冲过来。
“……”
鄙陋又恶臭,令人不齿。
女子的声音愈冷了几分:“中郎将的本性,妾早有听闻,实在不敢苟同,请自重。”
颠末这事儿,江幼逛街的兴趣大减,起家登上了马车。
清夏心下的肝火还没散去,一听这话又想起早上给吕芝娣让路的事儿,更加不悦:怎的到处都要她们让路,就不能别人也给她行个便利?
那男人被当众下了面子,一时肝火攻心,痛骂道:“不过是北里里的骚浪货,被本官看上是你的福分!给脸不要脸的贱货!来人!把车给我押走!”
本来还肝火冲冲的几人看得呆了,嗓子眼被“冷傲”二字堵得严实,一时竟发不出声音。
当马车驶过宽广的主街,转向西坊间,逐步将人声鼎沸的喧闹远远地抛在车窗外,伴随车轮有规律的辘辘声和车厢纤细的颠簸,江幼悄悄地阖上眼睛养神。
不过仗着些性别上风,自恃身材比女人强健,就随便凌辱强大、满嘴造黄谣……
再连络着两人的对话,貌似是这被称为“中郎将”的男人在追堵狄乔,以是车夫袁伯才急于通行。
隔着帷帽的缥缈轻纱,江幼望着那位身姿谪仙般的狄乔,只感觉在那绝世美艳的皮郛下,藏着些不为人知的隐蔽苦衷。
竟敢对她的人脱手。
江幼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