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前面慢腾腾走着的步队,徐明远眉头微皱,翻开车帘刚想提示齐浩波一声,看着车厢里眉心一点大痦子,颌下两寸长须和唇上两撇八字胡,神采蜡黄的齐浩波不由微微一愣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齐浩波冲着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,把身边的玄色长刀塞到了被子下,倚靠着棉被,手里捧着一本古籍,倒是没有涓滴地违和。
这让徐明远对于齐浩波的身份又是多了几分猜忌,有这般见地和才学,绝非甚么浅显江湖游侠。
“一两够不敷?”齐浩波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块碎银,伸手抛向徐明远。
“本来是举人,你这车里可另有其别人?”那头领听徐明远这般讲,暴露了几分不测之色,走上前来问道。
徐明远扭头看着身边的齐浩波,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:“你不会真把青城剑派掌门令媛给强上了吧?”
徐明远拿了个细粮饼给齐浩波,本身在一块粗布倒了些水,将车厢里昨夜没有擦拭洁净的血迹一一抹去,又是站在车辕上装着看着关门的方向,不动声色地抹去车厢盖上的血迹。
前面的三辆满载货色的马车出了关,沿着驿道垂垂远去,半个时候畴昔,总算是轮到了徐明远了。
驴车离了剑门关,一向坐在车厢当中的齐浩波掀了车帘坐到了车辕上,以他现在的这副妆容,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人,凭着画像多数认不出他来。
束开端发,换上青衫的齐浩波倒像是漂亮墨客,不像甚么杀人不眨眼之人,依托着车厢壁,一边啃着细粮饼,一边笑着说道:“你是不是常常被追杀啊,这些事看你不像第一次做了。”
听之前那官兵和一个商贩的对话,查得传闻是个采花悍贼,在蜀州一带犯了很多案子,糟蹋了很多女人,他们也是受命在此禁止。
徐明远掀帘而出,那些商队的人很多也起床了,一边吃着干粮,一边在关劣等着关门开启。
那头领看了一眼身边官兵手里的图纸,让开了门路,点了点头道:“你们能够畴昔了,离此地三十里外有个小镇,能够到镇上买些药,此去长安,路途还远着呢。”
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会,齐浩波竟是用车厢里未几的东西给本身易容了,一下子从一个姣美墨客变成了个神采蜡黄的书白痴,连徐明远都差点没认出来。
“我们也走吧,记取你是和我一同前去长安科考的墨客,名为王子琪。”徐明远转头和齐浩波轻声说了一声,出了车厢,拉着缰绳让驴车渐渐跟着前面的步队向前走去。
车里的齐浩波共同地咳了两声,有些歉意的冲着二人点了点头,配上因为失血有些发白的嘴唇和蜡黄的神采,倒真像个得了风寒的穷酸墨客。
第二日朝晨,天刚蒙蒙亮,徐明远已是睁眼翻身坐了起来。躺在一旁的齐浩波亦是展开了眼睛,扶着车厢坐起家来。
齐浩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还皱眉思考,提一些题目。能答复的徐明远都一一解答,实在不晓得的也只能作罢。
固然画工有些粗糙,不过那额前垂着长发和那漂亮的面庞,仿佛就是没有易容之前的齐浩波。
实在齐浩波的去处除了昨日阿谁杀手,晓得的人应当未几,另有很多江湖人在蜀州四周找寻,而这一队江湖人恐怕也只是想在这蜀道之上碰碰运气罢了,以他们这点气力,那里争得过青城剑派。
这些东西可草率不得,如果稍有遗漏,落在故意人眼中可就不妙了。
那名高瘦官兵拿着一张两尺长宽的白纸走上前来,拿着跟徐明远对比了一下,转头冲着那头领摇了点头,又是看着徐明远问道:“你是何方人士?出剑南道去处何方?所谓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