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望之眉头舒展,说道:“得寸进尺,爷还是给你好脸了,还敢给王妃上眼药。”

“晓得疼就好了,也能让你张长记性,有甚么事不能等爷做主,倒是拿本身身子开打趣。”戚望之沉声训道:“你这性子也该板板,关你个把月的也不冤。”如此,便禁了娇娘一个月的足,既让她放心养伤,也全了豫王妃的脸面。

娇娘咬着下唇,轻点着头,又被同贵招来了眼泪,主仆三人顿时哭成了一团,让戚望之头痛不已,寻了个借口便去了偏厅。

豫王妃苦笑一声:“看重?凡是他有一分看重我,也不会这么打我的脸面,甚么禁足,不过是怕我找那贱人的费事了,他对那贱人才是真正的上了心。”

娇娘嘟了嘟红唇,窝在戚望之怀里,抓着他腰间一枚玉佩把玩着,眸子子滴溜溜的转,娇滴滴的说道:“爷也不心疼妾,当真是狠心。”

同贵窥了窥一旁豫王的神采,接过了软膏药,谨慎翼翼的柔着娇娘前额上的伤处,眼泪劈哩啪啦的往下落,哽咽道:“主子,可要奴婢在轻些?”

“这月父亲便进宫贺寿了,玉娘必将是要被父亲留下的,提早筹办着吧!有些事躲也躲不开。”

戚望之那里会不心疼呢!因娇娘生的白嫩,那一块鼓起红肿在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更显得极其刺目惊心。

太医走后,戚望之指着斜身躺在大叶黄花梨架子床上的娇娘,气的在房内不断的度步,终究一甩袖子,便要回身拜别。

豫王妃抬高了阴冷嗓音,美目闪过一抹愤懑与无法:“她来倒也好,若能分了魏氏的宠,我倒情愿汲引她几分,若她福大有了哥儿,与我倒是得益了。”

“爷不过说了你几句,又这般使了脸子,当真是个宠不得的性子。”戚望之神采有些发黑,一边恼娇娘的率性,一边又因她最后一番话内心生出几分暗喜。

娇娘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,垂着眼眸,一边抽泣一边又拉扯着戚望之的袖子,小模样当真是不幸之极。

娇娘身子颤了颤,抬起白嫩的小手抹了抹眼泪,楚楚不幸的望向戚望之,用又叫娇又糯的嗓音:“妾是怕再也见不到爷才吓一吓王妃,妾晓得错了,爷别生妾的气了好不好。”

戚望之见娇娘明丽的大眼睛里水雾环抱,晶莹的泪花模糊闪动,气也不是怜也不是,只能冷着脸说道:“混闹,当真混闹,原王妃说你没有个端方我只当你被养娇了性子,不想你竟这般不知端方,是不是那天爷不如你的意了,你也要这般吓一吓爷?”这般说着,可戚望之到底缓下了态度,没有甩开娇娘又伸过来的手。

李嬷嬷眉头紧皱,低声道:“王氏一族便未曾有过女子为妾的先例,主子也莫要乱了心境,说不得事情另有转机,六娘子也一定情愿进府,眼下府里位分已全,难不成她情愿做一侍妾?”

娇娘见状忙探出身子扯住戚望之的袖摆,泪珠子如泉水般顺着秀长的下眼睑往外冒,娇声抽泣着。

娇娘哎呦一声,身子不自发的朝后躲了躲,嘶嘶着抽着寒气,疼的泪眼汪汪。

偏生戚望之吃她这一套,就喜好她这痴缠娇蛮的俏模样,一把捞她在怀里,一改方才发难的语气,温声道:“别哭了,这眼睛有红又肿的,让爷瞧了心疼。”

这厢娇娘与二个丫环哭成了一团,颐和轩内豫王妃亦在冷静垂泪。

娇娘红唇一抿,猛的昂首看着戚望之,恼道:“爷就这般看妾不成?妾再不济也晓得本身是甚么身份,那里敢给王妃上眼药。”说着,声音更加的低了下来:“就不该痴心妄图,还不如被王妃关起来的好,免得让爷这般猜忌于妾,倒惹得一番悲伤。”话音一落,便离了戚望之的度量,扑在床上又是一阵哀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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