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娇娘所料,一盏茶的工夫,文伯侯府周妈妈就跟着陶妈妈进了院。

四娘子瞧不上三娘子那副受气的模样,好歹也是正室,竟被几个姨娘爬到头上,如果她,且有手腕清算了去,该敲打的敲打,该发卖的发卖,到时候另有哪个敢猖獗。

承恩侯没想到承恩侯夫人会俄然发疯,在几个女儿面前如此失态,先是一愣,随即让人拦着承恩侯夫人,一袖道:“你疯了够了没有,文伯侯府早前就来了信儿,说蓉娘撑不过年节,现在熬到这般已是老天垂怜,你便是在心疼蓉娘也得有个分寸,难不成绩因为蓉娘没了,你就不顾及元哥儿?那但是蓉娘的命根子。”

娇娘脚步微顿,跟着丫环打起的水晶珠帘迈进了大堂,眸光一扫,几位出嫁的姐妹皆回了侯府,便连腿脚不便的萱娘亦在。

承恩侯清咳一声,虽面色也有几分蕉萃,不过到底没有承恩侯夫人悲伤,只沉声一叹,叮嘱承恩侯夫人道:“这事是得给个交代,只是不好撕破了脸皮,别健忘了嫣娘还得嫁进文伯侯府。”

相互见了礼,娇娘坐在了华娘的身边,低声问道:“听闻鹂说,二姐走的不放心。”

娇娘瞧了蕙香一眼,暗道,不愧是嫡母身边第一对劲人,有眼色且慎重,如许的人留在侯府倒是可惜了。

这三娘子模样生的不若华娘几人仙颜,圆脸,杏核眼,一团的和蔼,性子和婉,虽为长媳,可倒是续弦,且无一儿半女,上面又有公婆坐镇,前面那位又生有两子,上面几个仙颜姨娘又不是好拿捏的,故而她在韩家行事免不得谨慎翼翼,恐怕被人抓到错处。

“母亲身管放心,先让文伯侯府给出交代才是紧急的,蓉娘出殡那日,我们姐妹必建都会参加,总不能让她走的冷冷僻清。”大娘子魏静婉沉声说道,她是侯府第一个女儿,未出阁时颇得承恩侯欢心,后又嫁到勇郡王府,虽为侧妃,可手腕不俗,在勇郡王妃之前先生下了宗子,提及话来,自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底气,气势且比华娘还要强上三分。

“怎会,那粉头一早就被太夫人发卖了去。”周妈妈躬下了身子,低声回道。

承恩侯夫人尖叫一声,不管不顾的捶打起了承恩侯,骂道:“文伯侯府要我蓉娘的命,你还想着把嫣娘嫁出来,你是不是疯了,你另有没有知己。”

在坐的人焉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含义,当即纷繁嘲笑起来,大娘子眼里含着厉色,冷声道:“既然文伯侯府要给出一个交代,那便交出人来,那醃臢话别奉告我是从一小我口中传出的,如果文伯侯府当真有诚意,就查个清楚,这内里到底是从哪传开的话,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跑了,都得给蓉娘偿命,至于阿谁兴风作浪的贱人,我想文伯侯不会舍不得吧!”

“元哥儿……”承恩侯府夫人愣在了当下,以后嚎啕大哭,手心手背都是肉,让她如何弃取?这是生生要逼死她啊!

“几时了?”娇娘喝了两口蜜浆,低声问同贵。

“……太夫人说,必定会给承恩侯府一个交代,夫人走了,太夫民气里也不好过,当真伤了心,来时,太夫人和侯爷叮嘱奴婢,让转告您要好生保重身子,让七娘子也别太悲伤了,免得夫人走也走得不放心。”周妈妈提到七娘子,企图天然是不言而喻,文伯侯府天然是但愿蓉娘的事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别闹得人尽皆知,毕竟两府还得续亲,要晓得,夫人这一走,想着做文伯侯夫人的人可不缺。

“夫人,喝些冰镇蜜浆吧!免得中了暑气,您如果病倒了,二娘子的事又有哪个能操心呢!”蕙香轻声说道,托着琉璃长嘴壶,稳稳的倒了七分满的蜜浆在白玉碗里,以后又把其他几个白玉碗都斟了七分满,让小丫环端给几个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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