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她真是那风国师?

“你是哪个院里的丫头?”

必然是在诈她。

再看她这一脸笃定淡然之色,又看这些个下人的殷勤恭敬,她心头一跳。

她都传闻了,风国师和夜公公都出了事,连个全尸都没有。

反而是冒充风国师这事,如何看如何蠢。

张夫人倒是个爱说话的,那里受得了如许的沉闷,没过一会便翻开了话匣子。

管事见张夫人俄然又淡定了,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,内心也是一突,暗道莫非她真是老爷的姑母?

凤歌独自喝茶,并不筹算理睬这位张夫人。

见人不理睬她,张夫人又道:“方才那把戏,学了好久吧?”想到方才她露的那一手,差点真将她唬住呢。

她下认识的退了一步,后背沁出一层薄汗。

不过没干系,她既然坐在这里,就不是来光耍嘴皮子的。

凤歌喝着茶,眼神落在盏中沉沉浮浮的嫩绿茶叶上,内心也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
她没想到,这小娘子竟会提出报官。

管事见夫人这般态度,内心立时明白过来,忙回身出去了。

不不不,不成能的。

张夫人面上的对劲瞬时凝固:“报,报官?”

“凭你如许貌,莫说在京都城里寻个好人家,就是进宫当娘娘也是够的。”张夫人说着,俄然发觉女孩本来淡然的面色冷了下来。

张夫人见人不吭声,冷声一哼:“我实话奉告你吧!不管你们使甚么把戏,都休想夺了我侄儿的家业去。”说着她站起家,一瘸一拐的走到凤歌身前,抬高了声道:“我身边还缺一个大丫头,又无儿无女的。你若情愿,可先做我的丫头,服侍的好,我还能够考虑收你做干女儿,将来出嫁,为你寻个好人家。”说着又打量起女孩的样貌来,内心赞了又赞,肤白貌美气质佳,描述的就是如许的女人吧。

“我侄儿的名字我天然晓得。倒是你,莫不是想从我这里套话来了?”妇人暗自对劲,感觉本身脑瓜子转的是真快。

她这才敢赖上门来。

官府的人定是认得风国师的,却并不熟谙她。

凤歌掀了眼皮扫向管事,还愣着干甚么?

没错,必然是在诈她。

一个贪婪的凡人罢了,给她应有的经验便行,她不筹算多费甚么口舌。

以是,他们如何能够将人请来拆穿他们的把戏呢?

厅里的下人都退出去了,就只剩凤歌和张夫人二人。

张夫人定了定神,面上再次暴露笑容,“那就报啊!看看谁怕谁。”

现在夜公子死了,死无对证,她想说甚么就是甚么,他们能查出来啥?

那双盯着茶汤看的眼睛不知何时抬了起来,正冷冷的盯着她。

张夫人现在定了心神,一点也不慌,料定那管事不成能去报官。

要不然,只凭风国师这三个字,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赖到这里来呀!

凤歌也感觉这妇人倒打一耙的本领挺不错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报官吧。”凤歌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,慢条斯理的刮着浮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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