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跟着智柯来到一处开阔的院子,小院边上设有一面铜锣。智柯抬手一指,说道:“周兵将至,你速召族人,我们退守剑谷书苑!”

“非也,此乃下策。”智柯端起酒碗,道:“还请两位放心住下。”

“好好!”许承龙看着这小家伙仿佛还偷偷咽了口口水,心中乐道,看来今晚有美食享用了!

智柯早已在厅中相侯,一见许承龙和季羌来了,忙笑道:“山野村庄,饭食粗陋,独一些山中野味,老朽之人本又吃的未几,两位请勿见怪。”

许承龙一听两眼放光:“另有如许的宝库!”当即几人一前一后,鱼贯而入。

“端庄?”季羌欲问又止。

公然,书苑内木架林立,上面摆放着一摞摞竹简,间或有铜盏照明。对许承龙而言,这可不就是一座宝库么!只要随便研读上几本,那他的论文必然大放异彩!许承龙一想到这里,顿时心痒难搔。

厅堂还是之前的厅堂,只不过面前灯火透明,更添了一份家的温馨。

智柯见他看着书柬满面欣喜,心中也自是高兴:“老叟藏书于此,许先生如果喜好,大可顺手翻阅!”

许承龙看了看季羌,晓得她现在表情也很庞大。又待珝儿哭了一会,这才问道:“他们约莫多久攻出去?”

许承龙忙举起酒碗,浅尝了一口,入口微酸而回味甘醇,正待寻问此为何酒,就见之前那小童慌镇静张地跑了过来讲道:“禀家主,周大宗伯之子陈皋带了约莫一百多人,已将谷口围住了。”

季羌也是苦衷重重,一边紧跟着,一边歉然道:“只因季羌之故,拖累老丈了。”

“小蚱蜢,学跳高,一跳跳上狗尾草。腿一弹,脚一跷。‘哪个有我跳得高!’草一摇,摔一跤,头上跌个大青包!”

“哦……”许承龙心中暗自担忧,纵是如此,在这山谷当中,怕是难以脱身了。

“咦,这是谁家的娃娃?”许承龙一乐,本来这庄上另有其别人,转眼又一想,这偌大的庄园,没有其别人才是奇特呢!

“歌谣之事,多为先人牵强附会罢了。”许承龙看到季羌神采懊丧,安抚道:“端庄的儿歌就该是天真、敬爱、小孩觉着好玩的。”

“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娃儿,妾的内心可不是只要你么?”这女子声音许承龙听起来倒觉有些熟谙。

“珝儿不吃。”珝儿看了一眼,忙低下头去。

智柯抬手从墙壁上取下一柄青铜短剑,守在山洞门口。不一会儿,不竭有些老弱妇孺相互搀扶联袂而来,看模样约莫有四五十人之多,倒是井然有序。

许承龙闻听顿时会心,难怪这声音有些印象,本来是要腰斩他的人来了!

“你叫珝儿?”

“莫非老丈是要以妾身调换首爵?”季羌心头一动,本身许嫁之人不恰是赵语么?

“家主在堂前相侯多时了,请尊客移步。”小童拱着的手还没放下,又一板一眼地说了一遍。

季羌心中一痛:“官方歌谣固然看似无稽之言,西周却终是毁在周幽王手上了。”

智柯固然看似轻松,实则忧心忡忡,现在采薇宗的妙手尽数安排了出去,只怕此次不好对付了。

实在从智隐呈现的那一刻起,季羌的身份早已被对方所知悉了,这一点大师都心知肚明,但对于智柯有甚么图谋却一向无从猜起,现在季羌开诚布公,智柯倒也照实而言。

智柯说道:“此处便是剑谷书苑,凡有人间奇闻轶事,老叟便记略采集藏于此处,本来乃是一处抛弃的铸剑之所。”

“童心未泯!”许承龙直点头。

季羌手持铜盏,跟在许承龙身侧,趁便也跟着一起看,就见竹简上写的是一首儿歌:“月将升,日将浸;檿弧箕服,实亡周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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