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承龙看着合座欢笑,仿佛氛围也没先前那般沉重了,就见季羌在一块绢帛上缓慢地记录着,许承龙猎奇地抬首一看,季羌忙掩过身去,边藏边说道:“先生,季羌将你的儿歌可都记下来啦。”

“好好!”许承龙看着这小家伙仿佛还偷偷咽了口口水,心中乐道,看来今晚有美食享用了!

“家主在堂前相侯多时了,请尊客移步。”小童拱着的手还没放下,又一板一眼地说了一遍。

“是姐姐和陈皋!”季羌脸上一片煞白:“如何姐姐也来了?”

“先生,不如你也教我们些儿歌呗?”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瘦子,领着一帮小鬼头围了过来。

许承龙一听两眼放光:“另有如许的宝库!”当即几人一前一后,鱼贯而入。

许承龙忙伸手去扶季羌,季羌略一踌躇,为免难堪,一边伸手搭了过来,又一手牵起珝儿。三人疾步跟在智柯前面。

许承龙凝神苦思了一会,还真给他记起几首小学时念过的儿歌:“小蘑菇,你真傻!太阳没晒,大雨没下,你老撑着小伞,干啥?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小家伙们一阵轰笑,许承龙看着小瘦子的肚子一鼓一鼓的,又道:“挺着肚肚,绷着面孔,走到那里,都说懂懂,你懂甚么?啥也不懂。翻开肚儿,内里空空。”

智柯早已在厅中相侯,一见许承龙和季羌来了,忙笑道:“山野村庄,饭食粗陋,独一些山中野味,老朽之人本又吃的未几,两位请勿见怪。”

“来。”许承龙看着眼角潮湿的珝儿,递过一只兽腿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前面的娃儿们轰笑等更努力了,纷繁跟着念了起来,看来许承龙最后这个儿歌非常胜利。

厅堂还是之前的厅堂,只不过面前灯火透明,更添了一份家的温馨。

“你叫珝儿?”

“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娃儿,妾的内心可不是只要你么?”这女子声音许承龙听起来倒觉有些熟谙。

“非也,此乃下策。”智柯端起酒碗,道:“还请两位放心住下。”

季羌心头一紧,这个陈皋如何来了?听到陈皋这个名字,季羌起首想到的是她的姐姐叔姜。大宗伯为掌管宗庙祭礼之职,现在宗伯年龄已高,其子陈皋常代行其职,故而得以出入宗庙表里,却偶尔间被季羌撞见他与叔姜暗中幽会,因此晓得此人。

智柯见他看着书柬满面欣喜,心中也自是高兴:“老叟藏书于此,许先生如果喜好,大可顺手翻阅!”

“哦……”许承龙心中暗自担忧,纵是如此,在这山谷当中,怕是难以脱身了。

“两位,请随我来。”说话间,门外智柯已然返来了。

“桃林年事比我还长呢!没有带路者,起码还要半个时候方能破林入谷!”珝儿忍住抽泣,说到桃林时倒是非常高傲。

季羌幽幽地说道:“乱世当中,百姓如蝼蚁……”

“我本是周室王族之女,现在孤身在外,与民无异。若老丈有所求,还请早告之,免得两误。”季羌见智柯接待如此,不免照实而言。

“无妨,是贼子之血!”智柯作了个请的姿式,边走边道:“竖子敢杀我门人,我也屠他一二。”

许承龙昂首一看,这个小瘦子,生的胖嘟嘟的,一双眼睛却都雅的紧,乌溜溜的,灿若星斗!

许承龙昂首一看,惊道:“老丈,你这一身的血是?”

俄然内里一阵脚步声,就听一个女子尖声抱怨道:“若不是你杀了阿谁小娃儿,让他在前带路的话,又怎会费这么多事儿!”

小童偷眼看了一下智柯的神采,一时气味短促,略带哭腔道:“那伙人见有桃林停滞,眼下正令人伐林而入,瑞儿出言禁止,却被周人击毙于林中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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