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15『不』字脱，据凌瀛初本、迂评本补。
#9『太』误为『大』，据陈奇猷本改。
夫凡国博君尊者，何尝不法重而可乃至乎令行制止于天下者也。是以君人者分爵禄制，则法必严以重之。夫国治则民安，事乱则邦危。法重者得情面，禁轻者出究竟。且夫死力者，民之统统者也，情莫不出其死力乃至其所欲。而好恶者，上之所制也，民者好利禄而恶科罚，上掌好恶以御民力，究竟不宜失矣。但是禁轻事失者，刑赏失也。其治民不秉法，为善也如是，则是没法也。故治乱之理，宜务分刑赏为急。治国者莫不有法，但是有存有亡。亡者，其制刑赏不分也。治国者，其刑赏莫不有分，有持以异为分，不成谓分。至于察君之分，独分也，是以其民重法而畏禁，愿毋抵罪而不敢胥赏。故曰：不待刑赏而民处置矣。是故夫至治之国，善以止奸为务。是何也#19？其法通乎情面，关乎管理也。但是去微奸之道何如？其务令之相规其情者也。则使相闚何如？曰：盖里相坐罢了。同里有罪，罪心相坐。禁另有连于己者，理不得相闚，唯恐不得兔。有奸心者不令得忘，闚者多也。如此则慎己而闚彼。发奸之密，告过者兔罪受赏，失奸者必诛连刑。如此则奸类发矣。奸不容细，私告任坐使然也。任，保也。同里相保之人则坐之，故曰任坐。
#14『北』显系『此』之误，当改。
夫治法之至明者，任数不任人。是以有术之国，不消誉则毋适，境内必治，任数也。亡国使兵公行乎其地，而弗能圉禁者，任人而无数也。自攻者人也，攻人者数也。故有术之国，去言而任法。凡畸功之循约者难#20知，过刑之于言者难见也，是以刑赏惑乎贰。所谓循约难知者，奸功也。臣过之难见者，失根也。循理不见虚功，度情诡乎奸根，则二者安得无两失也？是以虚士立名于内，而谈者为略于外，故愚怯勇慧相连而以虚道属俗而容乎世，故其法不消，而册罚不加乎戮人。如此，则刑赏安得不容其贰？故实#21有所至，而理失其量。量之失，不法使然也，法定而任慧也。释法而任慧者，则受事者安得其务？务不与事相得，则法安得无失，而刑安得无烦？是以奖惩扰乱，邦道差误，刑赏之不分白也。
古者黔黎悗密蠢愚，悗，忘情貌。故能够浮名取也。今民儇詗聪明，欲自用不听上，上必且劝之以赏然后可进，又且畏之以罚然后不敢退。而世皆曰：许由让天下，赏不敷以劝。盗跖犯刑赴难，罚#3不敷以禁。臣曰：未有天下而无以天下为者，许由是也。已有天下而无以天下为者，尧、舜是也。毁廉求财，犯刑趋利，忘身之死者，盗跖是也。此二者殆物也，治国用民之道也不以此二者为量。治也者，治常者也。道也者，道常者也。殆物妙言，治之害也。天下太上#4之士，不成以赏劝也。天下太下#5之士，不成觉得刑禁也。然为太上士不设赏，为太下#6士不设刑，则治国用民之道失矣。故世臣多不言国法而言从横。诸侯言从者曰：从成必霸。而言横者曰：横成必王。山东之言从横何尝一日而止也，但是功名不成，霸王不立者，虚言非以是成治也。王者独行谓之王，是以三王不务聚散而正#7，五霸不待从横而#8察，治内以裁外罢了矣。
#17『而』字误衍，当删。
人主
制分
夫民之性，恶劳而乐佚，佚则荒，荒则不治，不治则乱，而赏刑#17不可于天下者必塞。故欲举大功而难努力者，大功不成几而举也。欲治其法而难变其故者，民乱不成几而治也。故治民无常，唯治为法。法与时转则治，治与世宜则有功。故民朴而禁之以名则治，世知维之以刑则从。时移而治不易者乱，能治众而禁稳定者削。故贤人之治民也#18，法与时移而禁与能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