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五章 上海分号[第1页/共4页]

任钰儿起家走到书厨前,取来两块银元,悄悄放到余青槐面前:“余老爷,您瞧瞧,这便是郁泰峰刚结合本地的几个贩子,经制台大人和巡抚大人首肯,用洋人的机器锻造的银元,这枚是一两的,这枚是半两的。”

看着一面铸有“咸丰六年上海县号商郁森足纹银饼”,另一面铸有“朱源裕监倾曹平实重五钱银匠王寿造”的银元,余青槐感慨道:“如果换作别人,私铸银钱那是要掉脑袋的!”

任钰儿笑看着她,意味深长地说:“正因为四哥回籍丁忧了,上海这边的差事才更要帮着他办。俗话说人走茶凉,四哥之前简在帝心、圣眷恩隆,不即是今后还是。我在这边帮他办点差,只要把差事办好了,都城的那些王公大臣也就不会忘了他。等他守完制回到都城,天然就能跟之前一样被委以重担。”

“四哥出资修建的会馆不但有几十间客房,另有十几间铺面,光房钱和房钱就够我糊口了。”任钰儿嘴上虽这么说,心中却暗想别看我是一介女流,但跟朝廷命官一样有官俸,帮着“厚谊堂”刺探洋人的动静,“厚谊堂”不但每个月给五十两俸银,如果刺探到十万孔殷的军情,分外另有赏。

“这话如何说呢,刘丽川等乱党占着县城时,以他家在城里的财产威胁,而他又不忍看着城里的苍糊口活饿死,确切往城里偷运了点粮。

别看苏觉明做了那么久韩秀峰的长随,但是在上海,不管上海道还是上海知县,乃至连已革上海道吴健彰都瞧不起他。

“说来讲去不管犯多大事,终究是钱犯法!”

“听余老爷说韩老爷已经回了四川故乡,他都已经不仕进了,你还要帮他办甚么差?”

“便利?”余青槐不解地问。

余青槐诘问道:“这座洋楼值很多银子吧,你哪来这么多钱的?”

“差未几,他这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津润,每天不是去已革上海道吴健彰入股的旗昌洋行喝茶,就是去跟‘船王’郁泰峰等本地士绅商贾吃酒,每天都是早出晚归,真叫个醉生梦死。”

“您说得是,现现在只要有钱,还真没办不成的事。”

“别但是了,到了这儿统统听我的。”任钰儿不想再谈婚姻大事,随即话锋一转:“租界离县城有点远,我筹算过几天差人去城里礼聘一名先生,办个家塾,教承志读书。”

“可你自个儿如何办?”

“也不是没法儿住,而是住租界便利些。”

“这就是了,韩老爷如果晓得你一个女子在帮他抛头露面,必然不会欢畅的。”

不过厥后那二十万两他也没白捐,朝廷不但赏他二品顶带,还赏了他个盐运使衔。他就这么摇身一变成红顶贩子,家里多了两块‘躲避’、‘寂静’的牌子,传闻每次出门时便让家人扛着牌子在前头呼喊开道,他坐在肩舆里好不威风。”

余青槐不明以是,想想又猎奇地问:“这么说苏觉明光领官俸不消做事?”

“可制台大人和巡抚大人也没别的体例,何况让洋人代征有让洋人代征的好处。”

余青槐反应过来,想想又问道:“那这座洋楼呢?这座洋楼是谁家的财产?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洋人代征就不一样了,自咸丰三年刘丽川等六合会余孽犯上反叛占有上海,到客岁光复,洋人把持的税务司竟帮着代征了七十多万两,并且一笔一笔有账可查。朝廷急着用银子,干脆就这么让洋人接着代征了。”

“他这不算私铸,”任钰儿笑了笑,又如有所思地说:“不过我看他这买卖也做不久,锻造得太粗糙,很轻易被人仿铸。一旦被人仿铸,仿铸的时候再掺点假,到时候就没人再敢收敢用他的银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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