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跟段大人、曾大人和石老爷是同年，郭大人在信里说他还曾外放过一任贵州学政，没想到他不但学问高还是个知兵的。只是…只是……”
“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，薛焕说许大人因剿贼不力被撤职不久，攻剿上海乱党的那些官兵就跟租界里的洋人打起来了，算上厥后招募的乡勇一万多人，竟然没打过四百多洋人，刘存厚和虎嵩林部下的那些兵勇被洋人一举击溃，最远的乃至崩溃到了姑苏！”
“成果跟吴大人一道去了黄州？”
“我跟他素不了解，本能够不管，但不管咋说他跟段大人是同年，以是我筹算给石赞清提个醒，他们是同年，他们之间有啥话好说。”
“志行，你此次可把永洸和博文他们给吓坏了，我如果不来在都城也呆不下去，他们会每天喊我去会馆一道想体例。”伍肇龄跟肃顺私交甚好，早晓得韩秀峰此次出游是酒徒之意不在酒，只是事关严峻不敢泄漏半句，只能跟黄钟音、吉云飞划一乡装胡涂。
“谁让天子忘我事呢，以是只能委曲你。”伍肇龄放下茶杯，想想又笑道：“博文是真担忧你，担忧到病急乱投医，竟硬着头皮去求见彭大人，可惜彭大人日理万机，没工夫见他，不过我估摸着彭大人应当晓得内幕。”
“谁，我认得吗？”
韩秀峰放动手札，昂首道：“我在海安巡检任上曾查缉过一批私枭，那批私枭的头头姓李，叫李昭寿，他那次命大，趁乱跑了。跑了以后竟纠集了一帮私盐估客，投奔捻匪扯旗造反。”
吴文镕究竟是咋死的，伍肇龄心知肚明，只能安慰道：“志行，逝者已逝，生者如此，事已至此只能节哀。”
“割地？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
没想到一返来就见着了伍肇龄，崔浩更是苦笑道：“四爷，伍老爷已经来了六天，已经在这儿等了您六天了！”
伍肇龄能了解他此时现在的表情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：“那给你写这封信的这个张德坚又是谁？”
有张光生他爹张德坚从湖南托人捎到省馆的，有薛焕和刘存厚托日升昌上海分号寄来的，有杜三从泰州寄来的，乃至有郭沛霖托人从泰州捎来的。
“一名在泰州时的老友在湖北就义了，他本来不消去湖北的，之以是去湖北满是为了我和另一个老友，没想到泰州一别竟成永诀，没想到他竟会因我而死……”
“料想当中的事，实在我早提示过他们，别看洋人兵少，但洋人火器锋利，并且练习有素，可他们不信！”
“吴大人的同亲，原在吴大人的胞弟吴文锡那儿做幕友，厥后见吴大人调任湖广总督，便去武昌在吴大人麾下效力。吴大人领兵去黄州前晓得兵不敷，命他带着亲笔信去湖南向曾国藩曾大人求援，可惜曾大人的海军尚未练成，粮饷也不敷，没能成行。”
“志行，咋了？”见韩秀峰看着看着俄然舒展起眉头，伍肇龄下认识问。
想到这些，伍肇龄认识到郭沛霖的日子不好过，赶紧岔开话题：“这么多封手札，莫非就没一个好动静？”
“一败涂地！”
“吴大人是曾大人的恩师，曾大人怎会晤死不救，张德坚现现在在曾大人麾下效力，他在信里说曾大人曾让他给吴大人送过一封信，劝吴大人不要去黄州。可吴大人说君命不成违，执意要去，他只能带着吴大人给曾大人的复书又去了湖南。”
“您不认得，但您必然传闻过他堂哥，”韩秀峰放下信，凝重地说：“他姓吴，叫吴文铭，他堂哥就是已就义的湖广总督吴文镕吴大人。他本来在泰州办团练，帮同官兵围堵长毛，年前传闻我被杨能格弹劾，恰好又赶上另一名存亡之交张翊国被琦善弹劾，一气之下帮我们去湖北找吴大人，想求吴大人援救我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