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 平皋候府[第1页/共3页]

秦末乱世,河套,雍凉,燕北皆被匈奴人占有,河内之地便成了中原最为首要的牧地,广蓄战马和耕畜。

刘远为了让亲儿子陈弗成为陈氏家主,成为梁国国相,成为梁王的后代亲家,阴私算计数十载,岂料亦是功亏一篑。

不错,恰是儿子,而非半子。

函谷关以东的大河下流流域,先秦多称大河以北为河内,大河以南、以西为河外。战国时河内为魏国领地,秦末司马卯被西楚霸王项籍封为殷王,都城便在河内。

刘远抬袖掩嘴,轻咳两声,方才道:“不错,梁王入住的皇亲苑中,聚居着诸多刘氏宗亲,你且多多交好他们,以便刺探太子刘彻的秘闻。”

然刘远办事低调,鲜少与外人来往,偌大的侯府门庭萧瑟,到得暮秋时分,更显萧索寂静。

列候封国与诸侯王国分歧,在封海内列侯虽能征收封地租税,但吏治行政由朝廷所派官吏管理,列侯不得与闻。

陈弗唯恐他气急伤身,忙是顿首道:“阿父息怒,孩儿知错了,待入京后定细心刺探那刘彻的秘闻,不时遣人回报阿父。”

“那个能无欲无求,但有私欲,便有缺点。”

陈弗轰然拜倒在地,满脸惭愧之色,此时的他不再是梁国的国相,睢阳陈氏的家主,而是满心惭愧的儿子。

可惜梁王柔嫩寡断,难成大事,不但没能夺位,反被逼得入朝请罪。现在梁国军政皆被朝廷派来的官吏尽数领受,陈弗这梁相再无实权。

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
“刘驹既是难成气候,便让他明着和汉廷对上,归正我项氏的运营已是落空,干脆坐看刘汉宗室相争。虽难以撼动汉廷根底,但好歹让中原乱一乱,我项氏再乘机取利。”

“诶,此事怨不得你。”

陈弗愈发迷惑,阿父让他刘氏皇室宗亲倒是公道,但那太子刘彻不过是半大少年,虽身份高贵,却也没甚可刺探的。

“诺!”

河内郡的郡治虽是怀县,但郡内最敷裕之地却为平皋县,或可称之平皋国,因该县为平皋候的封国。

刘远秉承其父的平皋候爵位,担当家业,坐享平皋县的大笔租税,堆集家资巨亿。

刘远面色稍霁,缓缓平复气味,复又叮嘱道:“你进京后,乘机交友大行令窦浚,窦氏外戚是枚趁手的棋子。”

陈弗满脸焦炙之色,祖父项佗自冒充降汉后,便暗中积储气力,且留下诸多安插,及至阿父刘远秉承家主之位,更是日日苦心策划。

刘远幽幽道:“让你进京,并未是为梁王刘武,而是太子刘彻!”

“你这梁相是如何做的,竟这般耳目昏聩?”

刘远缓缓颌首,复又道:“此事办完,你便进京,常伴梁王身侧。”

济水南流,经阵势平坦的平皋县与大河交汇,故平皋县自古河滩到处,水草丰沛,畜牧尤其昌隆。

除了刘远及其嫡宗子刘光,再无旁人晓得陈弗乃是刘远亲子,项家骨肉。

侧卧在榻上平皋候刘远却恍若未觉,周身裹着厚重的锦被,不时打着冷颤。他实在太老了,老练时候都能嗅到地府的气味,感遭到地府的阴冷。

平皋城占地最广的宅邸,自是平皋候府无疑。

刘远嘲笑道:“刘驹若执意不肯,你便遣人将洪泽水匪的诸多藏匿之处尽皆奉告那淝陵水泊的匪首。”

且大汉朝廷向来对列候管束颇严,列侯若不在朝堂任职或尚公主,便需去封国居住,称为就国。列侯居京师则主爵中尉领之,就国则由郡太守不时梭巡之。

刘远沉吟半晌,并未立即答复,而是拈着髯毛,幽幽问道:“梁王刘武当真息了争夺储君之位的心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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