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二章 祖父催婚[第1页/共3页]

刘启膝下足有十四个儿子,若非要比较父子亲情的多寡,自是比不等膝下唯有独子的刘彻。

今岁太上皇与太后可贵的返京除岁,故在长乐宫的长信殿摆了昌大师宴,不但亲王们和三位嫡公主皆是入宫赴宴,便连为太上皇孕有子嗣的四位夫人也例外得以列席。

公孙愚就如自家阿母昔年般,自幼就惯爱向长辈抱大腿玩赖,颇讨太上皇和太后欢心,乃至得了随时可入长乐宫问安的符令,这特权便是张笃都没有,更遑论旁的天家后辈。

刘启昔年舍得逼死刘荣,那是感觉刘彻更“肖我”,更能传承社稷。

“你年事不小了,可有瞧得入眼的贵女?”

常常见到此道标语,或是闻得朝廷又公布了甚么鼓励百姓生养的政令,刘启就不由点头感喟,自家儿子鼓励旁人多多生养,本身身为帝皇,却不以身作则,为之何如?

公孙愚不知秘闻,权当作平常果酒,一樽一樽的豪饮,焉有不醉之理?

太后王娡已年过五旬,与太上皇刘启真是老夫老妻了,儿子又早已坐稳帝位,故已没甚争宠的心机,亦无甚需求,气度自是愈发的豁达了。

身为人臣者,妄议宫闱之事本是大忌,然皇嗣薄弱悠关社稷,倒是另当别论,如果刘彻身为帝皇,也没法因言定罪,给这群忠心为国的大臣扣上用心叵测的大帽子,只能极力弹压。

此番特地摆驾回京除岁,除倒是为小外孙女桑无忧,更是为孙儿刘沐。

刘沐微是游移,斜了眼想去瞧自家父皇。

“外祖父,我年事也不小!”

刘舜幼年时将宫里折腾得鸡飞狗跳,不知闯了多少祸,如果换了旁的皇子,尤是储君刘彻,怕是早就被送到宗正府鞭得皮开肉绽,刘舜却几近就没被重重奖惩过。

皇祖母窦氏和父皇刘启,对他都是宠嬖到可谓放纵的境地。

阿娇深知刘彻脾气,故才不惧旁的嫔妃会对她们母子形成甚么威胁,也才勉强压下内心的万般不肯,主动劝说刘彻开宫纳妃。

汉初的历代天子多痞气,皆轻易酒后失色,高祖天子就曾在宫宴上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醉醺醺的揽着自家老爹刘太公,夸耀本身打下的诺大“家业”。

“滚一边去!”

近年来,王娡对诸位亲王的生母非常虐待,不但吃穿用度从未缺少,更多有关照和犒赏,亲王们是非常承情的。

管不了儿子,孙子倒是得好好敲打。

刘启已是六十有二,乃花甲之年,又恶疾缠身,对存亡愈发看得开,端是多活一日赚一日,然没见得储君大婚,没抱上远亲的重孙子,他就是死也不放心。

阿娇虽是善妒,却终归出身天家,晓得刘彻身为帝皇,专宠她多年实是不当的,乃最多次主动劝说刘彻开宫纳妃。

太上皇刘启见得天家世人其乐融融,端是老怀大慰,可贵的多饮了几樽,虽是淡得出鸟的葡萄酿,后劲却也不小,酒过三巡时,便已微醺。

不是她气度豁达,而是刘沐即将束发,饶是天子今后再得子嗣,若非刘沐犯下难以宽恕的大错,不然天子是毫不会冒着社稷动乱的大风险,废掉早已坐稳储君之位的他。

尤是年事最小的四位亲王,皆为王夫人兒姁所出,深知已自家母妃的脾气,昔年若非有阿姊王娡多加看顾,怕是在残暴宫斗中撑不了几年,更遑论得父皇盛宠,接连诞下四个儿子。

刘启仿似没发觉殿内的诡异氛围,颓自出言问道。

对于嫡母皆姨母的王娡,他们无疑非常恭敬和戴德,自是愈发靠近的。

身为东宫太后,出于尊敬皇后掌肃未央中宫的凤权,她本不欲插手太子选妃之事,然太子年将束发,太子妃人选仍悬而未决,她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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