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章 慑服中原[第1页/共3页]

“你可知错了?”景帝摆摆手,表示让郎卫们止步,随即单独上前,站在梁王面前幽幽问道。

蒙受重创的匈奴和西羌诸部,即便越冬的粮草极度完善,却只能望着蜿蜒巍峨的长城无语凝咽。往年此时,他们早已从汉国边民身上劫夺到大量的粮草牲口,本年却只能朝其他民族动手。

跟着年节的到来,骚动不竭的景帝中元二年缓缓落下了帷幕。

是夜,太后在长乐宫仁寿殿摆下了昌大的家宴,天子,梁王,馆陶公主和诸位皇子尽皆列席。已然放下心头大石的老太后看着合座儿孙,自是喜笑容开,再加上赵王刘彭祖在一旁溜须拍马,忍不住多喝了几樽美酒,很快便是面色微醺。

梁王的心机如果让刘非晓得,定然要呲之以鼻,他掌管皇室实业个人的商务,但是真正的乐在此中,何来“自污申明”之说?

好像惊弓之鸟的中原诸侯,虽明白统统的始作俑者就是天子本身,却仍纷繁上表赞美天子刻薄仁德,万分感念他的恩德。

进入中心官署协从理政的太子刘彻,对丞相袁盎为首的行政体系敬佩得五体投地,近百万的大移民,竟能办理得井井有条,面面俱到,几近找不到任何疏漏。即便放在通信和交通极其发财的后代,也是古迹般的存在。后代奖饰的文景之治,看来实在不是玩假的。

景帝中元二年十一月,胶西都城高密城破,景帝第三子,胶西王刘阏目睹局势已去,**于王宫正殿。景帝下诏,以企图弑父谋逆的重罪,将刘阏追贬为庶人,从宗室族谱中勾去,不得以刘氏之名设衣冠冢。废胶西国,置高密郡。

周亚夫心中清楚,天子陛下现在是息了兔死狗烹的心机,不会再想体例要他的老命。也意味着他终究洗脱了图谋袭杀太子殿下的怀疑,能够安闲的做个闲散侯爷。加上长安的亲眷纷繁来函,表示太子殿下暗里犒赏了很多皇家实业个人的股分,充足全部周氏一族骄奢**逸的过上好几辈子。

替天子背了黑锅的周亚夫,不但涓滴没有鸟尽弓藏的哀思,反而乐呵呵的清算行装,带着少量亲卫缓慢赶回长安。

同年十仲春,淮南王刘安与衡山王刘赐入朝请罪。景帝下诏,由宗正府和大理府共同审理,终究鉴定“阴结来宾,拊循百姓,为背叛事”的重罪,遂夺其国,将二人圈禁于宗正府中,长生不得释出。同时废淮北国,置九江郡;废衡山国,置衡山郡。

时过境迁,已物是人非。犹记年节进京时,他利用的乃景帝钦赐的天子旗号,从千乘万骑,出称警,入言跸,所用乘舆仪仗和天子并无二致。而此番入朝请罪,他本来却连诸侯王的仪仗都不敢摆出,轻车简从的一起行来。

馆陶公主此时也是泣不成声,见天子已然宽恕了梁王,赶快将他扶了起来,满脸心疼的用丝绢细细的帮他擦拭着上身被波折划出的血痕。梁王本就细皮嫩肉,这负荆请罪的代价不小,短短半曰,背上已是血肉恍惚。

朱红色的大门内,景帝带着两列铠甲光鲜的锦衣郎卫缓缓行出。见得梁王二人,他减慢了脚步,脸上很有些酸楚之色。

梁王站在府邸门前的云石台阶下,望着那金光熠熠的大字,久久无语。很久后,方才长叹一声,领着诸多随行的家臣缓徐行入。在他们的身后,丰富的蒙铜大门轰然封闭,将府邸表里隔断成两个天下。

负罪跪地的梁王也抬脸看向景帝,很有些惊奇,景帝并未问罪,而是问“错”,这一字之差,倒是天壤之别。多曰来的提心吊胆,在这一刻烟消云散,他仓猝砰的一声狠狠叩地,哽咽道:“臣弟知错了!谢皇兄宽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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