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一到手,梁家四兄弟就亲身出动,将藏在别院的大半粮食迁往新宅。这宅子原也是不住人的,上户人家迁往省会,老宅便拜托牙行对外租用。
“这么点娃娃懂啥?你教了他也记不住”阳哥才不信陈青那套说辞,娃娃都是6岁发蒙,8岁方才退学。即便家里有才学的也是4、5岁今后才教娃娃背百家姓呢。
梁三爷摊摊手,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阳哥说“你是不尖”
梁子俊擦掉儿子下巴上的口水,摸摸热乎乎的屁股,从速给他换尿布。成果刚翻开布包,小鸡鸡就翘起来呲出一道弧线,浇了梁子俊一头一脸孺子尿。
至此梁三爷才晓得培养一个多才多艺的娃娃有多辛苦,但架不住咱三爷乐在此中啊,每天挖空心机的给儿子读书讲学,早晨再就服从跟媳妇“深切”切磋一番。
这当口谁都不会将拯救钱往外掏,每次赶上灾年都是先记账,等年初好了再补齐。此次出门还另有目标,那就是考查各家耕户的抗灾才气,制止贫民借不到粮,富户扮穷反倒占了困难户的口粮。
陈青拎起儿子小脚,细心摸摸屁股蛋上的胎纹,呃……跟他的一样,公然是亲儿子!
阳哥气急的小声嘟囔“我傻?我傻我能看出那是狗,你儿子倒是像你一样尖了,还不是还是呼呼大睡?”
伉俪对视一眼,陈青冷静低头,怪他想的太理所当然,只想着替家里分忧却没顾忌安危,若真因大棚为梁家招来哀鸿,那才是悔不当初。
等四兄弟返来,梁柏达调集百口议事。听完各自爆出来的各村惨状,一家长幼全都沉默不言。
梁子俊摸着下巴点点头,转而对大伯说“往年水灾没这么重,便没往深处想,若真赶上哀鸿抢粮,咱家这些人手还真防不住,你不说我还也没想过这茬,看来是时候雇点人手保家保粮了”
现在不能再说是丑八怪、红猴子了,小家伙现在粉白*粉白的,精美的贼招人奇怪。并且逢人就笑,咧着无嘲笑容惹的一众婆媳都爱不释手。
阳哥抱着妥妥来找弟弟玩,见小家伙不幸巴巴的拿小眼神直瞅爹爹,委曲的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心疼坏了。赶快放下妥妥翻开襁褓,开释他的小手小脚,嘴里念叨着“哎呦~不幸死了,这爹爹也忒狠心了不是?”
“弟~弟~”阳哥好笑的抓下儿子小手,一字一顿的教他说话。
梁子俊挥手扇开,诚恳交代“怕是不成,一早去信任人给办,但都一个多月了也没复书儿。南边粮食大多都被官府把持,有流入外省的也都囤在各大粮铺,估计那头最多能给筹些粮种,口粮倒是不成”
赶上入秋粮价暴涨,这才不得已将租出去的宅子售卖。上任租户便用这宅子当堆栈用,此时藏粮正合适。
李守财点头笑说无妨事,夏季一到,各家都缩衣少食,即便有闲钱用饭的人,也苦于无米下锅。这么大的酒楼光每日耗损的米面就非小数,就算他肯开门做买卖,也得有粮食供应不是?
梁子俊点点头,这事看来真得从长计议。回家后伉俪先筹议跟万乐斋消弭夏季的青菜采买,又研讨是否该再买个院子存粮。毕竟别院面积不大,几个空房间又都用来装粮,届时一家长幼全搬来避祸,连住的处所都成题目。
…………被偷换的是他儿子吧?阳哥盯着宝贝儿子无语了。
陈青和泥将墙壁上的裂缝堵死,又帮着把马车里的粮食卸到院内。
“那是你傻!”陈青白他一眼,对对劲的梁子俊叮咛“重画!”
“我能啊”阳哥憨笑的指着本身鼻尖,妥妥也有样学样的抓着小鼻子呵呵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