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子俊挥手扇开,诚恳交代“怕是不成,一早去信任人给办,但都一个多月了也没复书儿。南边粮食大多都被官府把持,有流入外省的也都囤在各大粮铺,估计那头最多能给筹些粮种,口粮倒是不成”

梁三爷摊摊手,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阳哥说“你是不尖”

紧着点总好过开春无粮可用,梁柏达散了家人,回家含饴弄孙。

现在梁家是有孙万事足,除了梁柏松那院稍显冷僻,其他三院见天欢声笑语,全然不似旁家的愁云惨雾。

指着木片上的小植物挨个教一遍,小家伙看着看着又呼呼睡着了。

这当口谁都不会将拯救钱往外掏,每次赶上灾年都是先记账,等年初好了再补齐。此次出门还另有目标,那就是考查各家耕户的抗灾才气,制止贫民借不到粮,富户扮穷反倒占了困难户的口粮。

“笑甚么呐?”梁子俊洗完尿布甩手进门,瞧了眼儿子,对媳妇竖起拇指夸道“又睡着啦?媳妇你真短长,这些画一哄儿子包管诚恳睡觉!”

“不可就让子安给想想体例,不然真等饿死千八百口,没个三年五载怕是缓不过来”梁柏达愁的又点起一锅旱烟。

陈青和泥将墙壁上的裂缝堵死,又帮着把马车里的粮食卸到院内。

陪着小家伙练了会脚力,陈青就三下五除二将他裹成个粽子,不管了……

妥妥已经快十个月了,早就爬的缓慢。将妥妥仰躺放在圆圆身边,两个小家伙刚还并排躺在一起抓手玩,这会妥妥就翻身坐起,抓着圆圆的面庞口齿不清的喊“弟……”

妥妥拍着爹爹脸颊笑着学话“爹……啥……”

忆起幼年时那场暴动仍然心不足悸,百十多号人抄着家伙突入家门,不但粮食被洗劫一空,还打砸了家里很多物件。

“要我说也不消咱家担这么重的担子,等立冬朝廷就会派发赈灾粮食,虽是未几,但也能勉强糊口,终不会饿死一个州的百姓”宋氏安慰道,夺了老头子手里的烟袋锅,不让他再熏着一众小辈。

“圆圆多讨喜啊,你咋还没别过劲呢?”阳哥迷惑的抱起儿子跟他玩躲猫猫。

跟李守财谈妥,梁子俊便四下密查空置宅院。一等刺探清楚,便拉着柳衡山去商谈代价。

梁子俊这个超等奶爸经常为儿子跟媳妇妒忌,他把儿子服侍的板板整整,也没见这小子跟他这么靠近,小脑瓜永久朝着爹爹摆动,小爪子也是伸向亲爹求抱。

梁子贤四兄弟外加陈青和两个长工,小半天工夫就完活。派魏凉一家过来守着,其他人便踏着夜色奥妙返家。

“那是你傻!”陈青白他一眼,对对劲的梁子俊叮咛“重画!”

陈青拎起儿子小脚,细心摸摸屁股蛋上的胎纹,呃……跟他的一样,公然是亲儿子!

直到儿子满三个月前,梁子俊都在重画那些木板画,除了小猫小狗又增加了花草桌椅,凡是陈青感觉有需求的都是梁子俊必须画好的物件。

陈青牙根咬了又咬,气急的用木片砸他脑袋“还不是你画的不好?让你画像点,非得给画成四不像,这玩意谁能看出是条狗?”

“阿……爹……爹……”妥妥笑出四颗乳牙脆生生的叫爹爹。

人都说爱屋及乌,跟陈青相处久了,梁子俊也对柳衡山靠近很多。这不,新买的屋子就挂在柳伯名下。之以是如此谨慎,也是碍于多方考量,真等哀鸿抢粮,除了老宅不保外,他这别院也会被人惦记上。

“哎~只怕朝廷本年也有力赈灾,年景不好,又赶上多地受灾,等赈灾银子运到县城,又有多少能分到老百姓口中?”梁柏松感喟一声,紧皱眉头阐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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