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柏达想了想,便叮咛子俊将县里的粮食藏妥,冬节前只放堆栈的屯粮,待到春耕再酌情给困难户发放口粮。

陈青和泥将墙壁上的裂缝堵死,又帮着把马车里的粮食卸到院内。

屯的粮食即便再多,也供不起这么多家耕户,是以只能重点照顾需求帮扶的人家,制止形成饿死或卖儿卖女的惨况。

“子俊,让你集结粮食的事如何样了?”梁柏达愁的抽起旱烟,吧嗒吧嗒的吐出一屋子浓烟。

李守财点头笑说无妨事,夏季一到,各家都缩衣少食,即便有闲钱用饭的人,也苦于无米下锅。这么大的酒楼光每日耗损的米面就非小数,就算他肯开门做买卖,也得有粮食供应不是?

妥妥拍着爹爹脸颊笑着学话“爹……啥……”

梁子俊摸着下巴点点头,转而对大伯说“往年水灾没这么重,便没往深处想,若真赶上哀鸿抢粮,咱家这些人手还真防不住,你不说我还也没想过这茬,看来是时候雇点人手保家保粮了”

将绣球吊在床柱上,陈青又去书房拿梁子俊画的吵嘴卡。阳哥猎奇瞄着木板上的水墨画笑道“你别说,子俊这小猫小狗画的还真挺像”

也不知是遗传还是这小子天赋异禀,丁点大的小东西就识逗,略加逗弄就能乐的咯咯嘎嘎的摆手翘脚。赵氏直说这娃像极了么子,不满百天就这么聪明聪明。

如果有幸趴爹爹怀里一会儿,小家伙能美得哼唧出声,小脸紧紧贴着阿爹没一会就能睡着,梦里还能咧着小嘴来个甜美笑容。

赶上入秋粮价暴涨,这才不得已将租出去的宅子售卖。上任租户便用这宅子当堆栈用,此时藏粮正合适。

七夕过后,又到一年秋收,因着旱情,县城再不复往年热烈。冷落的街道,门可罗雀的商店,这些都模糊预示着灾年即将到来。

指着木片上的小植物挨个教一遍,小家伙看着看着又呼呼睡着了。

梁家四兄弟遵还是例束装待发,但此次出门不为收租,只为记账。田里没有产出,耕户用饭都成题目哪有粮食交租?即便有银子的也得省着换口吃食。

“我能啊”阳哥憨笑的指着本身鼻尖,妥妥也有样学样的抓着小鼻子呵呵笑。

“……哎呦~我儿子可真聪明”阳哥笑着抱起儿子狠亲一口。小家伙借助爹爹的手臂勉强来上两步虚踏,又把阳哥美得直显摆“瞥见没?会走了哦~”

人都说爱屋及乌,跟陈青相处久了,梁子俊也对柳衡山靠近很多。这不,新买的屋子就挂在柳伯名下。之以是如此谨慎,也是碍于多方考量,真等哀鸿抢粮,除了老宅不保外,他这别院也会被人惦记上。

继作画外,梁三爷又领了新活计,给儿子讲睡前故事,抽暇还得玩弄些乐器,间或嚎上两嗓子培养儿子的乐感。

立秋以后,陈青才垂垂喜好上他的红猴子……

屋子一到手,梁家四兄弟就亲身出动,将藏在别院的大半粮食迁往新宅。这宅子原也是不住人的,上户人家迁往省会,老宅便拜托牙行对外租用。

梁三爷摊摊手,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阳哥说“你是不尖”

至此梁三爷才晓得培养一个多才多艺的娃娃有多辛苦,但架不住咱三爷乐在此中啊,每天挖空心机的给儿子读书讲学,早晨再就服从跟媳妇“深切”切磋一番。

紧着点总好过开春无粮可用,梁柏达散了家人,回家含饴弄孙。

梁子俊是小我精,又比凡人多长个心眼,在青平县摸爬滚打多年,早就学会做事留一手,狡兔需三窟的把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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