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元节过后,下了两场细雨,虽是堪堪打湿地盘,但终归没再持续旱下去。村里人端赖井水度日,目睹落雨,当场就有哭出来的。如果再不下雨,不等饿死,淘干井水也会渴死。
梁子俊点点头,这事看来真得从长计议。回家后伉俪先筹议跟万乐斋消弭夏季的青菜采买,又研讨是否该再买个院子存粮。毕竟别院面积不大,几个空房间又都用来装粮,届时一家长幼全搬来避祸,连住的处所都成题目。
如果有幸趴爹爹怀里一会儿,小家伙能美得哼唧出声,小脸紧紧贴着阿爹没一会就能睡着,梦里还能咧着小嘴来个甜美笑容。
至此梁三爷才晓得培养一个多才多艺的娃娃有多辛苦,但架不住咱三爷乐在此中啊,每天挖空心机的给儿子读书讲学,早晨再就服从跟媳妇“深切”切磋一番。
梁三爷摊摊手,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阳哥说“你是不尖”
“像不?”梁三爷举着木板递到野猫面前问道。
屯的粮食即便再多,也供不起这么多家耕户,是以只能重点照顾需求帮扶的人家,制止形成饿死或卖儿卖女的惨况。
“要我说也不消咱家担这么重的担子,等立冬朝廷就会派发赈灾粮食,虽是未几,但也能勉强糊口,终不会饿死一个州的百姓”宋氏安慰道,夺了老头子手里的烟袋锅,不让他再熏着一众小辈。
伉俪对视一眼,陈青冷静低头,怪他想的太理所当然,只想着替家里分忧却没顾忌安危,若真因大棚为梁家招来哀鸿,那才是悔不当初。
陈青还是不大敢抱软趴趴的奶娃,捏着儿子的小手啃一口,小家伙赏光的笑出一堆哈喇子。
阳哥抱着妥妥来找弟弟玩,见小家伙不幸巴巴的拿小眼神直瞅爹爹,委曲的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心疼坏了。赶快放下妥妥翻开襁褓,开释他的小手小脚,嘴里念叨着“哎呦~不幸死了,这爹爹也忒狠心了不是?”
举人老爷给讲学,这但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功德,并且还不消交束脩,白听……
梁子俊这个超等奶爸经常为儿子跟媳妇妒忌,他把儿子服侍的板板整整,也没见这小子跟他这么靠近,小脑瓜永久朝着爹爹摆动,小爪子也是伸向亲爹求抱。
陈青白他一眼,持续捏着绣针做活。
紧着点总好过开春无粮可用,梁柏达散了家人,回家含饴弄孙。
也不知是遗传还是这小子天赋异禀,丁点大的小东西就识逗,略加逗弄就能乐的咯咯嘎嘎的摆手翘脚。赵氏直说这娃像极了么子,不满百天就这么聪明聪明。
人都说爱屋及乌,跟陈青相处久了,梁子俊也对柳衡山靠近很多。这不,新买的屋子就挂在柳伯名下。之以是如此谨慎,也是碍于多方考量,真等哀鸿抢粮,除了老宅不保外,他这别院也会被人惦记上。
跟李守财谈妥,梁子俊便四下密查空置宅院。一等刺探清楚,便拉着柳衡山去商谈代价。
梁柏达想了想,便叮咛子俊将县里的粮食藏妥,冬节前只放堆栈的屯粮,待到春耕再酌情给困难户发放口粮。
陈青受不了这个儿控,对付两句,见自家的小东西也啊啊叫着想站起来,便拍拍他的小肚腩经验“没学会爬就想走?诚恳躺着吧”
“这么点娃娃懂啥?你教了他也记不住”阳哥才不信陈青那套说辞,娃娃都是6岁发蒙,8岁方才退学。即便家里有才学的也是4、5岁今后才教娃娃背百家姓呢。
现在梁家是有孙万事足,除了梁柏松那院稍显冷僻,其他三院见天欢声笑语,全然不似旁家的愁云惨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