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证人?”刘魏之正色发问。
伐鼓鸣冤者恰是手持三十万两金票的本土客,上堂便痛斥何知县贪没百姓财帛,迟迟不肯兑换银票,还将他监禁于堆栈内不得外出。若非本日得知王爷亲临,还不晓得要被这赃官扣押到何时。
“王爷!何故赃官落马,我等无罪之人却需年后规复名誉?”梁子俊拱手问道。
“猖獗!”何知县抖动手指厉喝一句,惶恐的面向王爷廓清“王爷切莫听他一派胡言,下官何必无中生有?亦未曾暗里刑讯,事从告急方才连夜提审,有主簿与县尉在场,由不得他在这狡赖,此子最是长于抵赖……”
刘魏之不置可否,何知县上报的但是一十二箱,这等大案又岂敢虚报谎报?微偏过甚不假思考的哼道“不信!”
夏景玉这厢暗自猜想,梁子俊也绞尽脑汁预算下一步战略,只刘魏之端庄八百的将案件一一拆析,细细提审。
“这么多箱,难不成都有赃物?”梁子俊故作不知的探听。
夏景玉歪头倾身低喃“我打赌定是只要这一箱方有赃物”
二十余名从犯兼证人被压上大堂,各个皮开肉绽,带了一身的刑讯陈迹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,若非梁子俊摊在明面上道与县城百姓,就连与何知县干系甚密的商贾大户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
梁子俊终究搬出何知县科考泄题借机敛财一过后,县城百姓从贩夫走狗到墨客学子均愤恚难平,直骂这等昏官欺侮圣贤,该当五马分尸方能还青平县一个清净的读书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