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当,不当,我看还是烦请先生跟我们一道回程,今后再查也不迟”

廖凡志从怀里取着名册,凡发配到盐场劳役的案犯全都记实在册,稍使手腕就能从刑部那边搞到。可除了灭亡的,统统三年以上的犯人均不在此处留名。

此计正中胡聊下怀,冒充推委几句,便勉为其难的应了差事。

“这也算是将功折罪,干不干一句话!”廖凡志重重落下最后一笔,果断的看向陈平。

一起所经之处,无不酒宴接待好礼相赠,更有甚者,由本地官员带头,行酒池肉林之风。除了美酒才子,暗里里贿赂的宝贝更是举不堪数。

“荡子转头金不换!陈青如果晓得,定当为你欣喜”廖凡志抬手将草纸靠近烛芯,飞灰中二人相视而笑。

郑裕赶快接话“大人不远万里来此观察,一起舟车劳累怎能再夜宿田野?”

陈平刷了一下午恭桶,好轻易睡着又被人拎起来一顿胖揍,直到被丢进屋子,才心生痛恨的爬起来叫道“哪不洁净了?你就是用心找我费事!起初那点……唔唔~”

“我来了三个多月,除了这里哪都不准去,最多运卤到煎晒场”陈平据实答复。

牵一发而动满身,只要能揪出一处盐场滥用权柄、草菅性命,自可将统统就逮之鱼尽数打捞殆尽。

廖凡志见他上道,暗自竖起拇指,一边喝骂一边写道“盐场可有其他矿井?”

“嗯……那依胡先生高见该当如何?”赵牧承略带猎奇的问道。

陈平傲然的挺起肥胖胸膛,执笔重重写下一个“悔”字。

盐场共有32口矿井,此中大半早已烧毁,只余8口矿井尚能融出卤水。赵牧承随便扫过两眼,便无聊的打起哈气。

原想将人灌醉总该不会再闹出甚么事了,谁承想,此人半夜起来小解,竟然嫌弃恭桶太脏,吵着嚷着非要将洗刷恭桶的混蛋抓来问责。

思及妻儿,内心不免打起退堂鼓,可见死不救实在不算大丈夫所为……陈平局心冒汗,几欲抓不住笔杆,摸着胸前保存无缺的家书,一咬牙,借用陈青的教诲写下一行字。

廖凡志也未曾想到竟然能在此地偶遇陈平。他与梁子俊偶有手札来往,却只字未提陈平之事,此次刚巧碰上,也算是冥冥中老天也想助他一臂之力。

哼~刷恭桶也算奖惩?没得让人笑话他公子哥不知人间痛苦!

胡聊适时出面得救“我看不如让各位大人伴随御史先行返城,留小的一人在此检察便可。如何说我们也是奉旨巡查,若不祥秉,怕是朝堂上也要就此弹劾赵大人”

“下官所见略同,大人不若早些返程,也好涵养一番,至于巡查一事……还是留作明日如何?”世人纷繁劝止,马长生也不落人后的进言。

“可这差事如何是好?”曹方身为盐铁使,冒充难堪的看向刑部都官李应丘。

曹方神采一转,从速改口“呃……郑大人所言差别,这差事拖了本日另有明日,御史大人公事繁忙,若因来回驰驱累坏身子可如何是好?我看还是烦请胡先生代庖,由下官详解,也好尽早回禀朝廷”

陈平心下一算,公然事有蹊跷,他来此三个多月,也不过死了十几号人,加上煎晒场最多二十条性命,遵循一天死一人算,一个月也得三十条性命。

世人稍作思考,便纷繁劝说胡聊代为巡查。摆布不过是个酒囊饭袋,量他也揪不出甚么马脚。

陈平眸子一转,提笔写字的工夫还不忘哀嚎两声。

知州郑裕立马瞪向知县马长生,马长生额头微汗忙将锋芒指向盐场廷尉,廷尉看向管营,管营看差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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