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缘蹬着小腿朝爹爹伸手,陈青拍开子俊,接过儿子笑道“是弟弟就好,万平生个mm出来,别说你阿爹,爹爹也得被她吓死”
陈青哪懂文人骚人的别样情怀?皱眉问道“啥意义?”
梁子俊铺好被褥,谨慎的把媳妇安设好,又乐颠颠的跑去拾柴。
早晨熬了米粥就着干粮拼集一口,世人围坐在火堆旁,眉开眼笑的会商娃娃是哥儿还是小子。
“你倒君子”梁子俊挖苦一声,复又正色谈起丰县一行。
“诚恳交代,你怀里另有多少信物?”梁子俊故作一脸正气,他继任县官,与匪勾搭之事岂能坐视不睬任他们沆瀣一气?
梁子俊黑着脸等人走近,一把拉过来训道“做啥说那么久?”
路匪、强盗光亮正大的设卡反对,少到三五人,多则十余人,若非有博林事前通关,即便拿出公文,怕也要被剥削些许过盘费。
博林见他俩一个纠结一个欣喜,不无打单的劝道“此路坑洼不平,如非需求,步行动好,再说仅两个月身子,颠大了恐会滑胎”
都说小娃通灵,可这问的也太阿谁了,他是哥儿,生出来的也只能是带把的,顶多就是小子和哥儿的辨别。
真的假的?陈青并非不信,而是记起丰县只是禹州境内最为偏僻的一处县镇,整县人丁加起来还不敷千户,这么偏僻的处所至于如此难治吗?
生过一胎,对二胎便不似开端那会儿冲突,摆布都是亲生的,多一个儿子也没啥不好。
并且不提还好,一说是到差县令,各个都想着扒干抹净。头几年还闹出,光杆县令身披破布任职的荒唐事。如若例举,更有甚者连匹马都不给留下,令他一起乞讨走去禹州去官……
有了这等丧事,世人当下便不急着赶路,赶巧后天就是中秋节,就在凤城休整了足足三日,确认脉象安稳后,才备足干粮慢悠悠出发。
临行前,就听子俊提过一嘴,说是朝廷每隔三年便会下派官员至此地任职,何如县官常常刚一到差,便自请去官。留任的不是身故便是下落不明,更有甚者,未满一年就遭禹州知州问责。若问何故?多是触及贪污县银,亦或是为官不公。
博林轻笑一声“小生游历此地时便多有耳闻,虽未亲眼所见,但想必真相绝非如此”
梁子俊回身抱起媳妇,欢畅的转了一圈,又奋力将人举上半空喊道“阿青~爷娶你娶的太值了,此次竟是双黄蛋,你还真是只名副实在的金鸡!”
“目睹为实,耳听为虚,还是等去了再定”陈青皱眉说道。
梁子俊当下忘了那点嫌隙,拍着人胸膛夸道“如果真的,爷定给你封个最重的喜钱”
梁佳闹不懂为啥此人一来就把氛围搞的这么古怪,陈碧小声警告“哥夫吃味呢,你可别乱搭茬”
陈青吐出酸水,感受胃里舒畅很多,接过水囊漱漱口就预备再行赶路。
可千万别啊,有一个良缘就够了,这节骨眼怀上,可真不算啥功德……
见他假借说话,探手摸向怀间,博林一掉马头,谨慎遁藏“何为?”
梁佳有点蒙,虎子更是不懂,干脆店主咋说他就咋办,摆布不是一起人,临时就当结伴而行。
陈青用手肘顶开他,回身正色说道“早想开了,一个也是养,两个也是放,权当给你下牛犊子了!”
梁子俊吓的赶快护住肚子,连博林都手疾眼快的提溜起小娃,不无后怕的经验“可不敢生扑,再吓坏弟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