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林催马跑过来问道“又吐了?”
梁子俊挠挠脸,嘲笑着应是。
梁子俊吓的赶快护住肚子,连博林都手疾眼快的提溜起小娃,不无后怕的经验“可不敢生扑,再吓坏弟弟”
昂首再三确认“真是喜脉?可也太刚巧了”
本来一个月的路程,愣是让世人破钞近双倍时候赶路。霜降之前,总算是赶到了禹州地界。
梁三爷乐的合不拢嘴,博林也暗赞他的好福分,小哥一胎尚且不易,陈青不但二度怀胎,还一下整出百年不遇的双生子,当真是福泽深厚,喜上加喜!
陈碧想了想笑道“他救过我,并且哥夫也不介怀”
陈青还是不信,他就是晕车罢了,连骑马都颠吐过,被车颠吐了有啥好希奇的?可见子俊一脸喜形于色的模样,又不免暗自担忧,他不会是真有身了吧?
博林见他俩一个纠结一个欣喜,不无打单的劝道“此路坑洼不平,如非需求,步行动好,再说仅两个月身子,颠大了恐会滑胎”
这两天因他不适,已经担搁了很多时候,如果再行歇脚,怕是入夜要赶不及进城。
至于丰县知县?哼~三年来一茬,早就不当回事了。
得知确为喜脉,世人均大喘口气,梁三爷取出一百两银票恭敬交给博林。
郎中喜形于色的大叹“老夫从医三十载,还未得过这么重的喜钱,恭喜恭喜啊~”
待良缘看清后,倒是嘟着嘴不欢畅了,阿爹是蛇?叔叔是鼠?爹爹这不是骗娃嘛!
陈青至此方知,为啥他会那么讨厌博林,耳根通红的怒拍一掌“瞎扯啥呢!”
梁佳闹不懂为啥此人一来就把氛围搞的这么古怪,陈碧小声警告“哥夫吃味呢,你可别乱搭茬”
早晨熬了米粥就着干粮拼集一口,世人围坐在火堆旁,眉开眼笑的会商娃娃是哥儿还是小子。
“我瞧他是没安美意”梁子俊嗤鼻以对。
这一聊,就聊到了深夜,俩人边添柴烤火边筹议对策,不知不觉间竟然聊到天气渐明。
良缘睡醒了,捏着裤子嚷嚷要尿,陈青嘴角含笑的跑畴昔抱下儿子,吓的梁子俊跟在前面直咋呼“慢点跑,哎呦~别抻着爷儿子……”
远途马车,不但马匹结实耐力实足,连车厢也比平常马车稍长一些。后半截塞满货色,中间载客,火线赶车。
陈青嘲笑着捞回自家小混蛋,戳着脑门经验。再不束缚,怕是非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成。
见媳妇一脸温情,梁三爷瞧着直乐,圈着他轻叹“爷真怕你又闹别扭”
博林见他没睡车厢,背靠大树开口问道“在外睡?”
“目睹为实,耳听为虚,还是等去了再定”陈青皱眉说道。
目睹俩人一追一赶跑出老远,陈青点头叹道“蛇有蛇路鼠有鼠道,吵嘴通吃,为之能也”
陈青笑骂一句“少胡咧咧,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晓得,就是颠的没啥食欲,无妨事”
良缘鬼灵精的指着粥碗邀功“爹爹……几圆圆摇的邹邹~”
“想得美,爷说是便准是!”梁子俊狠剜一眼,又把儿子叫到跟前“儿子,你说爹爹肚里怀的是弟弟还是mm?”
听他神神叨叨的嘀咕,梁子俊急道“你行不可啊?我看还是抓紧赶路,免得被你这赤脚郎中给迟误了”
梁子俊黑着脸等人走近,一把拉过来训道“做啥说那么久?”
梁子俊对劲的靠近博林自夸“是啥都行,爷的种哪个都错不了”
博林不甚甘心的点点头,必定道“确为喜脉”
老郎中缕着髯毛笑问“看来老夫是拿不到这头喜了,不知可否枕出双脉?”
梁佳迷惑看她“那你咋还跟他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