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子俊呲牙一笑,大抵懂了“想报仇就按爷说的来,保你光亮正大的把钱老狗宰体味气!”

此时急缺亲信、主簿、衙役、眼线……,两个光杆司令想成事,忧愁的事可不止一两件。

博林问了半天,才晓得大肆倒腾的是果酒。

补葺河道本就无中生有,税银也都逐年递交到王喆手上,如果这会把事抖出来,他们当真是里外不奉迎。

刚当家不免志对劲满,神采里另有些掩不住的锋芒外露,幸亏三人晓得禁止,也晓得分寸,万事皆以钱、黄两家马首是瞻。

围在院里的一众马匪不敢置信的大喊小叫,连跑来投奔的乡亲也不甚明白大当家的意义。

博林点头苦笑,李舒和笑谈“猜到你得返来找我,这不早早候着呢”

钱有森年逾六旬,身高五尺,看似慈眉善目标一名老者,实则心机周到为人也极其凶险,一早防着新官上任三把火,特地嘱人将账目重新做过一遍。

王喆嘴角微抽的躬身领命,又被扣下五名衙差听候调遣,这才神采慌乱的押人回程。

梁子俊还欲去库房查对府银,钱有森叮咛黄家交出钥匙“您老不在,县衙事件都是大伙筹议着办,有甚么差池固然差人去问,我们定当共同交差”

梁子俊点点头,展臂邀约“既如此,王大人也一并前去吧,免得届时有所出入,不好跟朝廷交差”

博林摸摸鼻子,独自打水洗脸,吃多余饭后,才踱步问道“又晒葡萄?”

心想此人不但来头大,还是个知情晓故的奸猾之辈,只从他放眼大局,不捉着蝇头小利发难便可窥出,此人定非等闲之辈。

可他一介墨客又怎会晓得辩白之法?连他都很难一眼认出陈粮,莫不是当真是庄户出身?

梁子俊再接再厉的鼓励道“不肯走的,我也不勉强,你们仍可呆在山上开荒种田。我身为县官便替你们正名,摘了匪患的名头,你们还是丰县治下的浅显百姓!”

二人撸胳膊挽袖擦洗一遍,环顾独一能住人的正堂,博林笑叹“没想到你我也有挤在一间陋室的时候”

陈青点头笑问“丰县一行还顺利吗?”

门外停下一辆马车,伴计操着本处所言嚷嚷开来“让开点!没看这要卸货吗?”

梁子俊哼笑一声“情愿当匪的,本官也不求着你们返来,当差若还想着逼迫百姓,跟钱、黄几家有何别离?”

“咳咳……我先问一句,这几人咋措置?”

等人走了,梁子俊才捂着鼻子暗嗤一声“一早闻出霉味,当爷这地主是白当的不成?”

赫连山接到表示,把定好的端方慎重讲上三遍。

第二日朝晨,两人刚一出门,就被十五双眼睛恶狠狠盯着。

博林嘴角微抽的快步跟上,掠过饥肠辘辘又在破屋居住一晚的衙役,内心冷静嘀咕“对不住了各位,要怪就去怪你家老爷吧”

钱有森没想到新任县官胆敢认账,本想借此先给他来个上马威,未曾想这家伙竟然如此皮厚,轻而易举就把账赖到知州头上……可,他们哪敢朝王喆要钱?

不得已博林只能放大招“梁子俊那混蛋二上攀山岭了!”

李舒和见人进门,笑着抬手号召,说完又低声跟陈青请教起来。

至此,连钱有森都开端不淡定了,低头思虑好久才不得不辩白一句“丰县地盘瘠薄,本年又雨水欠收,庄户以次充好也实为无法,待得老爷派人好生查探,定然就能晓得是何人所为……”

衙差面面相觑,暗道新来的知县好大的官架,也不知老爷有啥把柄落在此人手上,为何独独对他言听计从?

“奶奶的,马匪当差?大当家不是逗我们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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