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当家跟赫连山叽歪一通,伸手在脖子上一抹,唬的梁子俊赶快告饶,他娘的,豪杰不吃面前亏,迟早有天让赫连山跪下来叫爷爷!

“你他奶奶的还敢来!”赫连山抄着砍刀遥指狗官。

“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,那得是老百姓给爷戴这好官、坏官的帽子。本日来,不为别的,就想问问大伙,想不想过安生日子?是想在山上躲一辈子,还是扳倒钱家回籍度日?”

爷想媳妇了……这破地、破床、破屋,媳妇不在还咋姑息?

“真的假的?”世人纷繁群情开来,赫连山顺势发话“女人和娃先在山上呆着,留几个兄弟守山,其他的都跟老子进城当差!”

“呸!忘了老爷咋交代的?归去一准扒了这身官皮!”

梁子俊点点头,展臂邀约“既如此,王大人也一并前去吧,免得届时有所出入,不好跟朝廷交差”

“奶奶的,马匪当差?大当家不是逗我们吧?”

“当差?当啥差?”二当家率先发问。

二人打道回府,清算一通便将县衙丢给衙差照看,牵上马匹各自出发。

当下五人便故作亏损的沉默不言,梁子俊也由着他们装腔作势,又问道“为解旱涝之灾,朝廷特公布控粮令。头年化税为粮,选的便是你们禹州地界吧?”

“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,死人都能给说活心了”陈青拥戴道。

博林摸摸鼻子,独自打水洗脸,吃多余饭后,才踱步问道“又晒葡萄?”

“你有聊,那跟爷聊聊呗~”梁子俊趴着戳他,碎嘴的开端摆设接下来的打算。

王喆阿谀梁大人明察秋毫,又转头厉喝“是谁卖力收粮的?枉本官这般信赖尔等,许你们自行监察”

五人连同王喆都是心下一惊,再想拦时已然为时太晚。梁子俊高低摆布挨个捅上一遍,在最底层还发明混有麦麸乔装的口袋。

博林越瞧六民气虚冒汗的模样越想发笑,等人查对结束,才暗咳一声“数量可对?”

梁子俊还欲去库房查对府银,钱有森叮咛黄家交出钥匙“您老不在,县衙事件都是大伙筹议着办,有甚么差池固然差人去问,我们定当共同交差”

“可有坦白?”王喆擦掉额上汗水,暗道希奇。

梁子俊再接再厉的鼓励道“不肯走的,我也不勉强,你们仍可呆在山上开荒种田。我身为县官便替你们正名,摘了匪患的名头,你们还是丰县治下的浅显百姓!”

梁子俊搂着被子缩进墙角,搞怪的叫道“爷是有妇之夫,没特别癖好”

“呵呵……当然是去县衙当差!此后我们兄弟再不是马匪了!”赫连山咧开一口白牙,笑的连那道伤疤都跟着温和几分。

梁子俊哪会放他跑了?大模大样的翻开粮仓,当着世人的面开端盘点。

梁子俊摆手制止喜形于色的一众强盗,若不善加束缚,这帮人怕是匪气难除,会给丰县今后带来大患。

梁子俊呲牙一笑,大抵懂了“想报仇就按爷说的来,保你光亮正大的把钱老狗宰体味气!”

博林泄气的拍开他手,不无抱怨道“兵匪同谋,别到最后真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!”

博林翻身背对他,暗自嘀咕,真不知陈青是如何忍过来的,这家伙人前人后大变样,早知这德行,真悔怨跟来趟这趟浑水……

不得已博林只能放大招“梁子俊那混蛋二上攀山岭了!”

恰好有气没地出,瞪着抓返来的刁民,世人渐渐围城一圈,在几人惊骇的神采下噼里啪啦一顿暴揍。

“差爷那但是到哪都不消给钱的主,比当马匪牛气多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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