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脖子树终难从根上掰直!陈青趴在床上泪涟涟的想,他作何非要改正此人的劣根性?根深蒂固的恶劣性子,底子整治不了,除了停止其持续恶化,怕是治不好了……

邵志坤没准多带一件衣服,顶着早霜就把人推削发门。

陈青叱骂道“这事咋不跟家里说?小事能忍则忍,大事如何还胡涂上了!”

“嗯,这才是我儿子!明个再跟婶娘学两招,别总被弟弟比下去”阳哥教唆道。

“可阿爹说我不思进取,竟想着玩”梁孟彦也感觉不该逃学跟弟弟出去打斗。

目睹黄粱好梦泡汤,邵志坤咬牙跪倒,祈求多多看在伉俪一场的份上,饶过妻儿一命。

“爷是让你暂顶媳妇来着,可也未曾逼你生三娃娃啊~”梁子俊戏谑的反身抱紧媳妇,点着鼻尖笑话“进了爷的门,生是我梁子俊的媳妇,死也是我梁家的鬼”

她不会对邵志坤做甚么,只要制裁了所谓“妻儿”,就是对他最深重的抨击。

对此人,她是完整死了心。哪怕顾念一丝旧情,也不会做到如此狠决。

陈青连连点头,凭她那狐媚子手腕,妓馆绝非良处,远达不倒经验的目标。

梁子俊一脚踹开他,骂道“你也该死!虎子,都给爷砍了!”

“还在为多多的事忧愁?”梁子俊侧身支起脑袋。

玉女挺着八个月身孕出门见人,邵志坤忙爬起来护在娇妻身前“即已休妻,你们还来何为?”

“还不怪你!”陈青迁怒般指责当初的草率决定。

若非卖身契没随下堂妇一并进府,邵志坤也不至于三番五次的朝她讨要。

侄女一身寒酸的模样,把伉俪二民气疼的直抽气,梁家闺女何曾受过这等热诚?

“不怪小叔,是邵志坤他不是人!……”梁多多泣不成声的哭诉,将一年来所受屈辱悉数道尽。

想起当年干的荒唐事,陈青臊的不可,换了当下,定能想出更好的体例处理。

时过三年,陈青回到心心念念的老宅,却俄然升起一股既熟谙又陌生的感受。

梁三爷气到怒发冲冠,恨声发誓定要剥了邵志坤的皮不成。

梁三爷自抽嘴巴,抖手将侄女揽入怀中“是小叔看错人了……”

“金童,爷给你个将功折过的机遇”梁子俊调转目光,冷飕飕的看向金童“打死她,爷就饶你不死”

金童满怀惭愧的跪趴在地,他只是一介下人,不管蜜斯换了多么身份,也只要誓死跟随的命……

“金童安在?”陈青扬声喊道。

这家伙有救了!

刘红梅没胆进院,隔空指着鼻子破口痛骂“天杀的,管好你儿子,别带坏我家田哥儿!”

陈青头痛不已的怒瞪五娃,当今功德不上门,凡是找上门的,准是来索债告状的!

至于阿谁刘承?不需梁子俊开口,县官就会捉了查办。即便污人清誉一事久不经查,不是另有严记当铺的旧案可审?

梁知州荣归故里,却惨遭侄婿后院放火,这事提及来确是刺耳。

金童充耳不闻,只顾着叩首告饶。

“……”讲正理他向来只要认输的份,陈青绷紧嘴角刚强夸大“要不是你撬婚在先,我也不至于哄人”

越想越感觉憋屈,他是真傻,当初还想还债抽身?岂不知早在被睡的那刻,就已被贴上了梁家妇的烙印。

死光临头,玉女才悔怨未曾将卖身契搞到手,本觉得老爷能依仗家世护她全面,谁承想,此人就是个窝囊废,不但斗不过嫡子,连梁家也搞不定。

“喂~想啥馊主张呢?强扭的瓜不甜!你别再害多多了”陈青瞪眼,过了这么多年,梁子俊那点花花肠子他还不懂?准是又想使阴招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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