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芊绵:草木繁密富强。同棠棣连用,意表兄弟密切。

1.鹡鸰:一种鸟,当代代指兄弟。北静王曾赠宝玉鹡鸰香念珠,就是这两个字。

本来薛蜨日前也已搬出荣府,此时居处正与林家房舍挨着,瑧玉一径出门,便往他家中而来。薛家一干下人皆知他二人极好的,见了瑧玉也不必特特禀报,是以瑧玉径往房中而来,见薛蜨正在那边令几个小幺儿抬箱子,见了瑧玉,忙笑问好,道:“哥哥本日亲至,想必是有甚么事情分付。”瑧玉笑道:“甚么分付,不过是和你商讨罢了。”薛蜨闻言,便令小幺自行清算,自同他往书房而来。

本来四皇子于日前薨逝,京中晓得些儿内幕的人皆心下讶怪。四皇子此人本性纯良忠诚,本又有些痴顽,多数是与大位无缘的;及至成年,便早早地出宫分府,也并未有何封赏,只是个秃顶皇子罢了。他母亲便是程妃,亦是当日跟从今上的白叟,夙来无甚么恩宠,只因得了这一个儿子,母凭子贵,方封了妃位。今上子嗣不繁,成年的儿子只得这二个,另有一名公主,嫁与西宁郡王世子,于二十一岁上溘逝,亦未曾留下甚么子嗣,现在四皇子一朝殁了,便只余三皇子一人。

却说瑧玉现在已赴过春闱,若中得贡士,天然要往宫中去赴殿试,届时天子亲为查考。冯岚曾言他附身的这小皇子同皇后生得有五分类似,正不知天子能看出否,当下且先将此事放下不管,且将京中之势一一辩白,暗中作些计算。虽当日皇后宫中之人一应死亡,然冯家世代簪缨,在京里很有些名誉,又着意要与皇后报仇,天然少不了诸般耳目,连这宫中动静也略知一二。因前日瑧玉问北静王之事,冯岚便一一查问了,道是此人行动萧洒不羁,更兼幼年风骚,他父母皆早逝,夙来无人管束的,倒不见方向那一方去,便向瑧玉说了。瑧玉虽心下有异,也只得暂将迷惑之心按捺下来,暂理睬四皇子之事。

目睹四皇子之丧期已畴昔了些日子,快至放榜之期,林海便往京中昔日订交的人家都写了信,瑧玉又递过帖子,言说不日便上门去拜见。各府中对瑧玉皆有耳闻,也知他当年十岁落第,现在业已入过春闱,猜想名次天然不会差了;虽林海官位不得世袭,今后前程也是尽有的,又是贾家的远亲外孙,是以心下各有计算。到了日子,瑧玉便一一去府中拜见,又会了薛蟠同京中一干士子交游,起了几个文会,不过皆是谈古讽今舞文弄墨之事,不必赘述。

且说瑧玉一途径行至城外,见四下里无甚非常,乃打马往西驰去,未几时至一田庄前,自下了马往院内而去,果见冯岚在内,相互见过,叙得几句,冯岚便问瑧玉对四皇子之事作何设法。瑧玉见冯岚作此问,知他应是已探听到了些甚么,不过是欲试本身见地之深浅、在京中耳目之多寡罢了。况皇后在时虽与娘家靠近,本身当日却只在襁褓当中,而后又只在林家长大,难说同冯家之人有甚么深厚交谊在内里,天然没法就此对本身披肝沥胆;冯家如此劳心吃力,虽也有至心为本身运营之意,毕竟不过是相互操纵罢了。现在先来问他,到底也有个摸索之意在内里。

瑧玉闻他这话,便知此人并无多少幽深心机,也算得心机热诚之人,面前可托;乃笑道:“我何尝不知。只是他若想将我们连根拔起,也绝非易事。我母家之根底深厚临时不讲,林家亦是侯门以后,我现还顶着林家嫡宗子的名头,又是国公府的外孙,莫非因我生得有几分像先皇后,就取我性命不成?天下生得类似之人也尽有的,况冯家原与林家祖上有亲,纵有人说此事,也无大碍。当下只是将我身份袒护住了,便再无要紧之事。”这话倒是有皋牢冯岚之意。冯岚闻他道冯家是本身母家,更加放心,不免又想起先皇厥后,想姑母老蚌生珠,好轻易得了这们一个儿子,谁知又遭人暗害,几乎儿丧了性命,更是心下暗恨三皇子不断。两人又将京中各大世家之事说了一回,瑧玉方出门上马,自往城里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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