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姥娘揪住湘莲,又哭又骂,让人捆了送官定罪。二姐却劝,湘莲并未威胁她,是她自寻短见,闹出去反为不美。湘莲方知三姐贞节刚烈,是位不让须眉的奇女子,不由追悔莫及,大哭一场;等买来棺木入殓,又抚棺大哭一场,方告别拜别。他出了门,茫然不知所向,只是信步前行。正走着,忽见三姐捧着鸳鸯剑走来,说是苦等他五年,他竟冰脸冷心,只好以死了此痴情。现在她已到了太虚幻景,来见最后一面,说完就走。湘莲痛哭失声,前去追她,却又不知是梦是醒,竟置身一座破庙里,中间一个瘸道人在捉虱子。湘莲问道人,这是那里?仙师法号?道人也不知这是那边,本身是谁。湘莲大彻大悟,拔剑削去头发,跟上瘸道人走了。

贾琏办完事返来,把鸳鸯剑送给三姐。三姐抽出一看,是双剑合体,一把上镂着“鸳”字,一把上镂着“鸯”字,寒气飕飕,寒光闪闪,如同秋水,喜之不尽,挂在床架上。贾珍因几次来找二姐,被三姐关在门外,得知贾琏为三姐说了湘莲,也没放在心上,只帮了几十两银子,让三姐做嫁奁。

宝玉在宁府陪祭,碰到吊客少时,就抽暇返来玩耍。这天返来,见晴雯领着小丫头们玩抓子儿打手心,袭人单独忙着给他打扇子套。他吃了一杯凉水冰的茶,想去看看黛玉。来到潇湘馆四周,见雪雁领着两个老婆子,拿着生果走来。他顿感奇特,黛贵体弱,向来不吃生冷东西,要生果做甚么?上前问雪雁。雪雁让婆子把生果交给紫鹃,说是黛玉俄然哭了一阵,写了些东西,让紫鹃搬出小琴桌,摆上龙文鼎,让她去买生果,也不知做甚么用。宝玉深思,能够黛玉是秋祭林姑父,若去了,碰上她哭,劝也没法劝,就到凤姐儿处转一圈。因迩来贾母、王夫人不在家,府中接连出事,凤姐儿带病出来理事。二人相互丁宁保重,说了会儿闲话,宝玉又来到潇湘馆,见院中余烟袅袅,紫鹃正清算桌子,知黛玉已祭罢,就进了屋。黛玉面朝里歪在床上,病恹恹的。紫鹃忙通报了,黛玉才缓缓坐起,含笑让座。宝玉先问候她的身材,又问她好好的哭甚么。她不承认哭了,宝玉说:“你脸上另有泪痕。mm常日多病,遇事要想开些,糟蹋了身子,使我……”他怕黛玉多心,忙打住话头。又想到黛玉常曲解他的一片美意,忍不住流下泪来。黛玉嫌他话说重了,正想回敬他几句,见他悲伤落泪,忍不住与他相对而泣。

湘莲直到八月才进京,先去拜见了薛阿姨,又去见薛蟠。薛蟠不惯风霜,一进京就病倒了,二人在寝室里相见。薛蟠奉告湘莲,湘莲结婚的一应物品,他母亲已筹办好了,只等着择日结婚了。湘莲谢了,告别拜别。次日,他又去见宝玉,二人欢乐不尽。随后,他向宝玉探听三姐的品德。宝玉说三姐比二姐更美,加上姓尤,真是一对美人。湘莲又探听三姐的出身,宝玉照实说了。湘莲早知贾珍父子乱伦之事,得知三姐竟是贾珍的小姨子,悔怨不迭,连连顿脚,说:“这婚事千万做不得!宁府里,除了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洁净罢了!”把宝玉羞得满脸通红。湘莲赔了罪,告别出来,到新房去找贾琏,宣称要退了这门亲,索回鸳鸯剑。尤三姐在里间听得清楚,晓得湘莲把她也当作淫荡女人,不由心如刀绞,痛不欲生,就取下剑,抽出一把,埋没肘后,走出来把另一把连鞘递畴昔,痛恨地说:“还你的定礼。”湘莲接了剑,三姐把剑往颈上一抹,顿时鲜血迸流,倒地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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