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听探春说黛玉死时模糊有音乐声,毫不似笙管箫簧之声,又问明紫鹃,以为黛玉是在仙乐声中成仙了,不由又悲又喜。宝钗和袭人悄声筹议探春远嫁的事,不料被宝玉听到,倒在炕上,放声大哭,说:“这日子过不得了!姐妹们死的死了,成仙的成仙了,嫁的嫁了,莫非一个都不留在家里吗?单留我做甚么!”袭人仓猝来劝,劝不下来,宝钗就说人读书原为明理,他却越读越胡涂,她和袭人都走,只让他的姐妹陪他。宝玉说:“我不是不知这个事理,我是想等我死了化成灰大师再散。”宝钗让袭人给他吃了放心丸,渐渐开导他。

宝玉虽病好复元,到底因失了玉而少了灵性,但爱混闹的弊端却没好,宝钗、袭人少不得劝他,他也收敛些。偶然到大观园去,已物是人非。宝琴回薛阿姨家;史侯回京,接走了湘云,也说好了婆家;岫烟被邢夫人接去;李婶娘带着李纹、李绮也搬走了。这么大的园子,只要李纨、探春、惜春住着。贾母想让三人搬出来,却因接二连三有事,决定秋凉后再说。

去国离乡二十年,于今衣锦返故里。

次日,贾政出发,先拜别祠堂,再拜别老母。贾母为瞒他宝玉犯病,话里套话,让他本身说出不让宝玉送行,才叫袭人引着宝玉,给他磕个头算完事。贾政放心走了,宝玉的病却日重一日,连人都不认了。待新媳妇回门,贾母只好用两乘小轿把二人送畴昔。薛阿姨见既成究竟,虽不幸女儿,却无话可说。宝钗虽抱怨母亲办事胡涂,但碍于礼数,只好认了。回到家,宝玉的病更重,茶饭不知,六亲不认。薛阿姨探听到城外破庙中住着个穷大夫姓毕号知庵,请来给宝玉一看,看破了病,早晨服了药,二更天就晓得要水喝。贾母等人才松了口气,与世人归去安息,房中只撇下宝玉、袭人。

行人至,音信迟。

时隔不久,贾政派人回家取银子,接着跟他上任的一些幕僚、主子跑了返来。本来,贾政一心当清官,不准部下收受贿赂,靠他的薪俸与公费赡养不了这么多人,只好回家取银子补助。幕僚、主子原是为发财,费经心机才谋上这个缺,见无油水可捞,一个个溜之大吉。贾政再办事,部下无人,只好敌部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部下趁机大捞一把,把个想当清官的贾政弄得申明狼籍,还蒙在鼓里。这天,贾政接到镇海总制的私信,信上先叙了两家的友情,又提到他家公子见过贾府上的三蜜斯一面,倾慕三蜜斯的才貌,欲与贾政结秦晋之好。贾政虽有几分情愿,但没法与贾母、王夫人筹议,就放在一边。这天,他受命到省里,住进第宅,见到朝廷的一份邸报,上面登载着薛蟠一案已被刑部采纳,判处薛蟠绞刑,待秋后复审,凡参与此案的官员都应……上面注着:“此稿未完。”贾政的心呼地提了上去,因他受薛阿姨之请,托过知县,若查出来,必受连累。正在忐忑,人报节度使有请,只好怀着鬼胎去拜见。好半天赋出来,已眉开眼笑。本来镇海总制和节度使有亲,托节度使照顾他。他便派人回家,一来接探春到任,二来探听薛蟠一案。厥后传闻只把知县革了职,贾政才放下心来。

王夫人与贾母筹议打发探春,得知半子是镇海总制的公子,也是金陵乡亲,加上节度使的大媒,没法回绝,只是贾母想到本身已八十多了,探春一去,不知几年才气回京,再难见上一面,不由悲伤落泪。王夫人劝,迎春嫁得近,可又如何呢?孙绍祖对她不打就骂,饥一顿饱一顿,连贾府的三等丫头都不如。探春嫁得虽远,只要半子好,不受气,比甚么都强,不如择个好日子,把她送到老爷任上。宝钗得知,心中虽难过,也不敢奉告宝玉,只悄悄奉告了袭人,袭人也不好受。只要赵姨娘悄悄欢畅,总算拔去了她的眼中钉,但愿那半子也像孙绍祖,探春也像迎春那样受气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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