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蝌气喘吁吁地出去,说是他说了多少好话,又许了钱才让他出去,问贾政有甚么事要办。贾政让他去探听东府犯的甚么事。薛蝌说他已探听了,是贾珍勾引世家后辈聚赌,又侵犯民女为妾,逼死该女;那御使将鲍二拿去,又找出张华来。贾政再让他去探听朝中环境。过了半天,薛蝌返来,说贾赦与安然州的官员相互勾搭,包办讼词,虐害百姓,好几桩大罪。又说贾府的亲朋怕受扳连,都躲得远远的,另有人骂二府的人废弛了祖宗基业。刚问明外边,又传闻老太太不好,贾政仓猝跑回内里,忙得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。多亏了西平、北静二王从中死力保持,把贾赦与安然州的勾搭改结婚戚来往,因篡夺古扇导致石白痴他杀改成石白痴本有疯病,从轻革归天袭官职;贾琏高利剥削布衣,革去官职,免予究查;尤三姐他杀,是因有人污其明净,并非贾珍所逼,但贾珍不该私埋性命;尤二姐已与张华退婚,有文书为凭,与贾珍无关,但其父丧期间聚赌,有违孝道,革归天袭职务;贾蓉年幼,革离职务;贾政虽对支属有失管束,但念其长年在外任,实不知情,加上是贵妃的父亲,免予究查。未几几日,降下圣旨,准二王所奏,把贾赦发到边陲兵站效力,贾珍发到海防火线效力,贾政仍在工部任职,贾琏、贾蓉开释回家,贾赦、贾珍、贾琏财产入官,贾政产业发还。

金桂本视香菱为仇敌,俄然对香菱好了,让香菱陪她。宝钗晓得了,怕她没安美意。前几天香菱病了,她亲手做了汤给香菱送去。香菱不谨慎打翻碗,她不但不恼,反而扫了地。明天早晨,她让宝蟾做了两碗汤,要与香菱同喝。不一会儿,就听香菱、宝蟾乱叫,薛阿姨赶去一看,金桂七窍流血,双脚乱蹬,双手在胸前乱抓,不一会儿就死了。宝蟾揪住香菱,硬说香菱药死了金桂。可香菱病得不能下床,怎能投毒?薛阿姨只好让人把香菱捆了,连宝蟾一同关在屋里,她同宝琴守了一夜。

贾琏还没走,薛阿姨那边一个婆子跑过来,慌里镇静,啰里啰嗦,越问她越说不出花样来。好不轻易才说出大奶奶死了,二爷又不在家,请个爷们畴昔帮忙摒挡。王夫人气得骂她胡涂东西,让贾琏畴昔帮手。那婆子只闻声王夫人骂她,归去就向薛阿姨说甚么亲戚,平时怪好,有事就放手不管了。薛阿姨问:“奉告姑奶奶没有?”婆子说:“姨太太不管,姑奶奶更不管。”薛阿姨啐她一口,说:“我生的女人,怎能不管?”婆子这才觉悟,把薛阿姨气得干哭没泪。贾琏赶来,说那婆子说话不明不白,太太特地让他过来问明白。薛阿姨这才晓得是那婆子不会办事,就把金桂如何死的说了一遍。

宝玉归去,忍不住悲伤落泪。宝钗还觉得老爷查他的功课,把他吓的。早晨,待世人都睡下,宝玉悄悄恳求袭人,去叫紫鹃,他有话要问。袭人问他问甚么,他说他不是负心人,黛玉临死却恨他,他有需求向紫鹃申明,他和宝钗结婚,美满是别人把持的。晴雯不过是个丫头,死了他还写了祭文,黛玉也亲目睹了,何况黛玉是他最敬爱的人,他怎能不祭?但他只记得黛玉病好了,至于黛玉如何犯病,都有甚么言行,他涓滴不知,如何写祭文?袭人劝他早睡,明天她去问紫鹃。宝钗见天已四更,让麝月催他们快睡,有话明天再说。

送走探春,尤氏贪走近路,从园中穿过,返来就病倒了,直说胡话。贾蓉请算卦的算,说是遇鬼了,不但令堂大人抱病,令尊大人也要抱病。公然,尤氏刚好,贾珍就病倒了。贾蓉父子与贾赦一筹议,说是晴雯成了芙蓉花神,黛玉升仙,园中岂没有鬼怪?就请来法师打醮捉妖,闹腾了一阵,民气稍安。这事刚停歇,又听传闻,节度使奏了贾政一本,说贾政放纵部下为非作歹,重征粮米,请旨撤职。贾琏不信,想着二叔和镇海总制结结婚家,与节度使也沾了拐弯亲,节度使怎会参奏亲戚?到吏部一探听,公然是实,归去与王夫人一筹议,决定先瞒过老太太,由贾琏到吏部去打枢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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