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原就是不甘平淡的。”贾母叹道,“若你身为男人,现在已是能顶门立户了。”

元春早慧,从五岁开蒙到十五岁入宫,整整学了十年。

又回身笑盈盈的同元春说道:“你倒是提示我了。这安国公,凡是扯着甚么男人能女子不能的事儿,最是乐意管一管的。我们去求一求她,也是给她提个醒儿,这女子科举尚无捐监一说,可不得改一改?”

擦了擦手,接过了字条。

她现在已二十有三,即便本年去考了县试,三年后也才考到院试罢了。

荣国府嫡长孙女这名头说出去好听,细论起来,却也不过是个从五品小官家的女儿。

过童试只能算是入了学,从乡试起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有了功名。

以元春的学问,闭门读书一个月,虽乡试会试有望,但童试总归是十拿九稳的。

自家三个孙女儿,加上隔壁府上的惜春,个个儿都要去考科举!

贾母如此为元春着想,实在也是私心罢了。

独一的题目是,如果按着三年两场,一科一科的考畴昔,旁人等得,元春却等不得!

哪怕当真是告密秦可卿得来的位份,单凭着告密后不但没被灭口,还封了妃,她便不是个蠢的!

这贾元春……非论本相到底如何,本来但是要成为贤德妃的!

既自个儿能傍身,今后旁人提及贾家,也得赞一声书香世家了!

林沁点了点头。

若说过了府试也就罢了,单单过了个县试便自夸有了功名好说亲了……她贾元春可丢不起这个脸!

即便无人传授,闲暇时分也总要将书翻出来复习一番,以备不时之需。

贤能淑德,贤妃乃是四妃之首。

元春思来想去,毕竟不得其法。

“捐监?”贾母却似得了提示普通。

现在这不时之需便到了时候了。

当然,如果贤人以政事相询,能答上两句天然是再好不过了。

“你当真铁了心秘密科举?”林沁摸索着问,“霍眀灵昨儿刚同我说过,你母亲仿佛正为你相看婚事,都问到她兄长那边了。你如故意,我同义忠亲王倒另有几分友情……”

可随即话锋一转,又说道:“只是你到底不比迎春探春几个,我经常见到她们,对她们自是极放心的。我本就不耐烦宫里的女人,你又是曾有过‘青云志’的,自小手腕也学了很多。”

“好孩子,你打小就比旁人有主张些。倒是你母亲,更加的拎不清了。”

贺景风三两眼看完字条,笑道:“圣上又要骂人了。这眼看着会试还不到旬日了,你又想出了新体例折腾他。”

她既自个儿长进,想着要考科举,贾母天然是对劲的。

若她当真一向拖着不说亲,比及二十八了才入仕,只怕贾家女人都不必嫁人了。

又因王夫人一力反对,整日里想着要给元春说上一门“好婚事”,她只得来寻贾母说话。

元春忙说:“这是母亲的意义,我倒是不肯的。”

33相求

虽说这十年间学的有些庞大,且现在距她离家入宫已有八年,但元春在宫中从未曾落下过功课。

林沁摆手道:“黛玉练字的废稿上,寻了空缺处撕下来的。别在乎这个,便是叫人刻在金子上,还不是同一句话?”

元春年事摆在这儿,若要说亲,也就后妻侧室罢了。

“只是我想着,我叫你如了意,你必不会叫我绝望的吧?”

“我现在虽提早出了宫门,到底也是到了难以说亲的年纪。既得了皇后娘娘恩情,白得了这两年在家的日子,倒不如考个功名,看看能不能有个前程。”

“折腾他?他看了这便条只怕是要乐疯了。”林沁嫌弃道,“给他送生财的体例还不好?他若嫌烦,这钱放我口袋里也是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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