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骞摆手道:“千万使不得!先不说晚生年青、大不了少将军几岁;现在晚生的同窗赵涂先生深得将军信赖,将军顺带着也一并信赖了晚生。少将军若与我二人交友,便是将弊端交到马氏手里了。儿子交友父亲的要紧幕僚是最易惹主公狐疑的。”

刘夫人沉默!足足呆了半盏茶的工夫,她俄然问:“先生何故帮我?”

柳骞道:“晚生偶然帮太太。晚生既投了将军,少将军就是晚生的少主子。自古以来立长立嫡,何况少将军龙凤之姿、又孝敬父亲,来日不会虐待我们这些将军的老部属。马氏有勇有谋、心狠手毒,她教养出来的儿子,晚生一定敢跟着——不怕奉告太太,晚生胆量小,保不齐会另投别处的。”

回到住处,柳骞思忖半晌,提笔给刘侗写了封信,列举史乘上很多外戚掌权的例子,末端写道:“外戚乃是名正言顺的身份。”

刘夫人嘲笑道:“一个女儿罢了,有甚么舍不得的。你平素听的戏少,古往今来这类事多了去了。”她越想越感觉此计甚好。因出计的旁人、她心下孔殷,忙不迭提笔给刘侗写信,只说是本身的主张、将女儿嫁给鲁王以谋个鲁王外戚身份如此。

余嬷嬷伸长脖子等了半日,听她儿子在屋外便喊“请了高人来”,睁眼一看竟然是个墨客,大为绝望,骂道:“半点子端庄事不会做!”

柳骞闻言思忖半晌,道:“余嬷嬷,我本是将军部属,依着礼数不该同将军夫人见面的。现在事情危急,不止太太、连少将军也命在朝夕,诸事顾不得了。求嬷嬷这会子立时去见太太,随便寻个借口将她哄去后花圃西北角的扁豆架子。那儿僻静,平常没人颠末。实在编不出大话来,只说‘要紧急紧’将她硬拉来也成,千万不成有旁人跟着。晚生便在架子背面站着,与太太并不相见。有些话嬷嬷转述不了,晚生须得亲身说给她听。现在她母子非常危急。”

刘夫人皱了半日的眉,衡量好久,道:“我平素待二丫头平平。她的儿子,一定向着我。”

柳骞道:“君子防已然。她年青貌美,又有手腕,如果勾引了少将军、却对将军推说少将军觊觎她仙颜……”

柳骞含笑问道:“莫非刘将军府里有人撞了妖鬼么?”

刘夫人垂泪道:“我竟是瞎了眼,信了她!余嬷嬷劝过我很多回我皆不肯听。”

柳骞忙说:“太太休要指责余嬷嬷,她不止救了太太,还救了少将军性命。”

柳骞“扑哧”一声笑了:“半个城的窑姐儿都晓得!太太莫非觉得她阿谁甚么‘哥哥’是个嘴巴子紧的?”

余嬷嬷委实是急了。柳骞才到扁豆架子那儿一小会子,远远的便瞥见她见搀着刘夫人小跑着赶了过来,余嬷嬷还喘着气。柳骞低下腰从扁豆叶子缝中细看刘夫人,见她满面莫名、显见并不晓得出了何事,公然是被余嬷嬷诈来的。等了半晌,虽见余嬷嬷东张西望满面焦心,刘夫人并未有责备之色,点了点头,乃站起来朗声道:“太太,晚生冒昧。因事出告急、顾不上颜面,只得托余嬷嬷请太太来此,还望太太包涵。”

马香珠这会子已烧了方才那张纸,提笔接着写道:“鲁王妃身份崇高,岂能亲身养儿子?太太可使放心的乳母帮着她养。再有,一旦将军得了好好的外孙子、且孩子身子安康,二女人或染疾来世也并不要紧。”刘夫人神情一凛,马香珠又立时烧掉了这一张。

柳骞道:“你母亲胡扯么。她都到将军府上那么久了,如何没见有人被她吃了?也没见她做过甚么不当之事。不过一个哑巴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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