询只冷冷道：“可查了然是谁做的？”
高柱又道：“册立追封一事，还望皇上讨个示下。”
次日，高柱便抓了些许在嫔妃身边服侍的宫女问话，侍卫也经常在御花圃或是上林苑等处搜索。全部后宫只感觉风声鹤唳。茯若感觉不解，倒是去乾元宫问了询数次到底所为何事。询常常都是冷声打发，只是道：“左不过是朕要清算后宫罢了，皇后切莫理睬。回凤仪宫自即将养便是。”
殿中嫔妃只是冷静瞧着茯若与玉璃，谁也不敢出声，玉璃笑道：“皇后娘娘言重了，臣妾乃是皇贵妃的位分，位同副后，如果妃嫔犯过，臣妾略为训戒一二，天然也无不成，皇后娘娘昔年改居西京行宫之时，后宫高低事件，可都是由臣妾打理。”
倒是昭惠太后有力道了句：“皇上也不必在起火了，哀家现在身子不好了，她们每日服侍哀家倒也还实在辛苦，且现在哀家年纪大了，往年虽说都会有风寒，但是现在可不是怎的。身子总不见好。”
茯若轻嘘一口气，道：“臣妾不敢，臣妾只是感觉现在宫中大家自危，到底不当，万一轰动了太后，那便不好了。”
茯若心下不耐烦，只冷冷道：“要本宫别多心，只要皇贵妃放心做个嫔妃，本宫还能如何多心呢？就只怕皇贵妃贪婪，占了东宫的位子还不敷，如何？连着凤仪宫莫非也要本宫搬出来让给你。”
沈婕妤带着哭腔道：“昭仪娘娘真真是命苦，没曾想才过了新年便抛下姐妹几个去了。”
玉璃只冷声笑道：“两位mm到底胡涂了，现在皇上已经追封了洪氏为玉庆贵妃，怎的沈婕妤还称她为昭仪，难不成沈婕妤要违背圣旨么？”
昭惠太后咳嗽了几声，吃力道：“天子如果生疑，且好生彻查一番吧。只是哀家现在身子到底不济了。有甚么事不必来知会哀家了。”
茯若福了福，这才缓缓退下。
询只是瞧了一眼茯若，茯若只是悄悄笑道：“洪氏想了数十年的贵妃之位，还是给她吧。到底逝者为大，摆布都不过是身后的浮名了。”
周婕妤亦道：“可不是呢，眼下皇上来六宫不比以往那般勤了，偌大的后宫，可略微说说话的人也不过就是那几小我。”
那小寺人道：“倒是正月间，有人说瞧见了皇后娘娘带着凤仪宫的宫女去了哪儿。因着出去天冷，宫里头大多足不出户，主子问过戍守的侍卫，只要皇后到过哪儿。”
茯若也不正眼瞧她，缓缓道：“这倒不是本宫宽仁，只是本宫竟不知这后宫现在已是要看皇贵妃来主事，莫非本宫这个皇后不在了么？嫔妃做错了事，竟是要向皇贵妃告罪。”
待得茯若的脚步刚离了乾元宫，便有个小寺人走了过来询身边低语几句。
高柱道：“还没有，长命宫的人发明了今后，先把动静传到乾元宫了。”
周婕妤和蒋昭仪忙去扶了沈婕妤起来，倒是玉璃笑道：“到底是皇后娘娘宽仁待下。臣妾只感觉自叹不如了。”
次日，动静传遍了六宫，常日与洪氏交好的人倒是伤怀了好久。几个来凤仪宫问安的嫔妃里头，宜贵妃倒是一向沉郁着神采。便是旁人的面庞也是泱泱的。
询眼底倒是起了狐疑。只是缓缓道：“前些日子，洪氏的病起的急，不到一月便殁了。如果真有人在后宫作怪。朕天然是不成轻饶的。”
询只是摆手道：“罢了罢了，太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也不大舒坦。传话去长乐宫的时候谨慎些。”
茯若又叮咛了几句，便打发人散了。因着宜贵妃与洪氏交好，因着她的丧仪，茯若只让宜贵妃经手便是了。至于旁的。倒也算是相安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