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景舟战死之事传到前朝,询大惊,只着人追封了洪景舟为烈武公,又封诰了洪景舟之妻黄氏为二品诰命夫人。洪氏一族高低皆有封赏。便是洪昭仪,询也下旨许将她的吃穿用度升为贵妃的份例。

皇后只是暖和道:“臣妾所想也是如此,所幸皇上也与臣妾设法无二。”

玉璃闻了,只是看着敏贵嫔笑道:“敏贵嫔这话到底也太淡泊了些,连日来皇上已为此事烦忧了甚久,便是我们这些做嫔妃,也不得不跟着皇上一齐忧心啊。”

茯若思忖半晌,才稍稍缓了缓语气,只是缓声道:“饶是如此,本宫也断断不能放心,皇宗子到底是嫡出,且他的生母又是皇上结嫡老婆。”

茯若只轻摇葵扇,淡淡道:“敏贵嫔所言的也是真相,玉璃又何必起火,皇上宠嬖你,这也是功德啊。”

玉璃缓缓抚摩乌黑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,只缓缓道:“皇上的意义是?”

皇后和声道:“皇上何不调派使臣,要求西北羌族与我军联手,羌族夙来与赫连族有仇,且庆顺帝姬下嫁和亲也稀有年,于情于理羌族都会助我军一臂之力的。”

战况初期,洪景舟之兵马与叛军相持甚久,两边互有小胜。且巴蜀一带多崇山峻岭,而洪景舟已是年近六十之人。竟于军中旧疾复发。且巴摩耶调派其弟巴隗来偷袭,洪景舟只强支病体,率兵马应敌,谁料却被巴隗诈败,将洪景舟以及其军马引入山谷中,一时候门路狭长,世人撤退不出,而巴摩耶事前埋伏在山顶之上,一时候弓箭齐发,滚石而落,洪景舟战死,幸得其子洪安清算了残兵数万人回了阵营,只闪现守势。如此倒也对峙了下来。

玉璃见敏贵嫔说的笑意嫣然,晓得她只用心和本身谈笑,只是笑道:“现在敏贵嫔这张嘴倒是更加的能说了,惯会来笑话人的。”

秀儿低头一语,道:“奴婢晓得了。”

秀儿温然一笑,温暖如初阳,道:“依奴婢看,皇上也一定会当真立皇宗子做太子,皇上一贯不甚看重皇宗子。且皇上与皇后情分淡泊也是宫浑家尽皆知的事情,如果皇上心中另有太子人选。”秀儿未将话说下去。

皇后只是淡淡道:“臣妾乃是皇后的,天然是那些个妃子不能比的。”

如此一眼,玉璃与敏贵嫔倒是都消停了些,茯若随后又道:“前些光阴,皇宗子的生辰之际,皇上与本宫提及,只说皇宗子已然满了十三岁了,再过些光阴,便该给他结婚了。”

敏贵嫔神采淡淡的,只在一旁无声道了句:“皇上想着给皇宗子结婚,莫不是要册封皇宗子做太子了。”

宣和十二年玄月初七,巴蜀一带传来动静,只说赫连族与巴摩耶联军攻破了巴州城池,太守严从息战死。而巴州一带已然悉数落入了叛军手中。动静传来前朝,询不由得大惊,只表示让洪昭仪之父洪景舟带领十五万雄师前去征讨,而后,询恐洪景舟年老有失,又派了玉璃之族人张尽忠带领五万兵马由西域一带而西下,分两路夹攻一同破敌。

入了长乐宫,皇后只在正殿等待半晌,昭惠太后便由着洪尚仪搀扶着出来,此时,昭惠太后也已然是年逾四十了。面庞也有了些许的蕉萃之色,见着皇后,只是淡淡笑道:“皇后好久不来给哀家存候,本日倒是为了何故。”

询闻了此言,只细细思考半晌,很久才笑道:“皇后此言有理,朕待得明日便调派使臣去羌族部落游说。”

到了第二日,皇后一夙起来便叮咛着宫女寺人来服侍询梳洗,待得询上朝去了,云翳上前道:“皇后娘娘,现在天气还早,娘娘可要还睡上一些时候。待得过一些时候复兴也是不打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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