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琰广大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脸颊,柔声道:“朕视你为珍宝,天然要将此事打算全面,不能让你有一丝伤害,朕宁肯放弃大统,也毫不能落空你。”

“这几年朕手中已握有很多姚重结党营私,私相授受的证据,只待他通敌叛国一事坐实,便是最有力的一击。”

我闻言不由有些迷惑,“听闻前些日子懿元妃甍逝后,姚相一向卧病在床,怎的如何又触怒了皇上?”

承琰握住了我正为他按着头部的手,转头看着我,“宁儿的意义是…”

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将恨意粉饰在平平的声音之下,“泄漏云国军部秘事,诡计谗谄臣妾,那信虽未曾流到宫外,却交之寺人之手,如果信中所述传到外人耳中,难道要变成大祸。”

承琰眸中闪过一丝非常的光芒,看着我,不由暴露笑容,“宁儿伴随在朕身边,可当真是朕的福分。”

午膳时候,承琰来了,眉眼中模糊有些怒意。

我抿嘴含笑,“皇上心中早有了主张,臣妾不过是大胆了些,测度皇上圣意,皇上怎的又将功绩给了臣妾呢?”

我闻言不由唏嘘,姚芷懿已然殁了,但是他的父亲却仍旧不肯放弃她能为姚家带来的最后的好处。

我幽幽道:“皇被骗日因旁的顾虑,将此事压下,未曾重罚,已是天大的宽大,姚家本该戴德戴德,深思改过才是,现在却借着懿元妃之死要求封赏,不知感念君恩,也阖该为所犯之罪遭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
我晓得这几年承琰已渐渐将姚重在朝中的翅膀肃除了大半,姚重的权势已是大不如前,承琰已将朝中要职换成了忠于他之人,姚家的式微,已是不成逆转之事…姚芷懿的死也使得姚家大受重创,想来姚重已然慌了神,才筹算借此机遇赢利,只是这快意算盘,怕是要打空了…

承琰蹙眉道:“不准说这些不详的话,你说过会永久陪着朕,朕不准你食言。”

承琰凝眉不语,仿佛在考虑此事。

我闻言心中暖流涌动,仿佛一团火焰照的透明,鼻尖不由一阵酸楚,“便凭着皇上待臣妾的这份情义,即便为皇上支出性命,臣妾也甘之如饴。”

寂静了好久,我手上的行动未曾停歇,似不经意的道:“姚家本就犯太重罪,是皇上漂亮,不予惩办,现在竟是得寸进尺,莫非忘了曾做过甚么不成,皇上何必与这等无耻之人置气。”

承琰嘲笑道:“朕早便晓得,明里卧病在床,暗里倒是做些见不得人的活动。”

承琰面色渐冷,“这几日朕正在网罗证据,待证据确实,朕便无需再心慈…”

“如此说来,所谓的病重,也不过是幌子罢了。”

“他是卧病在床不错,却也未曾闲着,日日上书,就着四皇子与懿元妃身故一事,要朕追封懿元妃,连着姚家的族人也一并加封进爵。”承琰说着,连连嘲笑:“懿元妃…可当真有个好父亲。”

承琰见到我后,面色稍缓,眼中却仍旧是散不去的冷意,“朕已然被姚重阿谁老东西气饱了,午膳不消也罢。”

我看着承琰因未曾歇息好,眼下有了淡淡的乌青,不由有些心疼,“楚宣二国早有勾搭自不必说,现在竟已将手伸向云国朝中,里应外合,皇上腹背受敌,不免要吃他们的暗亏。臣妾畴前向皇上提过光复华国一事,不知皇上可有考虑?”

我闻言一惊,“皇上的意义是…姚重与楚国有勾搭…”

一阵打趣后,承琰仿佛想起了甚么,眸中出现寒光,“前几日,有密探来报,姚重克日仿佛与楚国走的进了些…”

我思考半晌,凝重道:“若此事为实,多担搁一日也是伤害,姚重位高权重,在朝中本就是一人之下,现在勾搭楚国,必是楚国许了他好处。皇上现在羽翼饱满,若想撤除姚家,证据又岂是甚么难事,朝中尽忠皇上的官员很多,必能助皇上达成所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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