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闻言忙叩首，声音微颤道：“是。”
玉缘思忖道：“半个多月前，荣嫔还未甍逝，如果小主从当时便已中毒，又为何自荣嫔甍逝后，便恶梦缠身，寝食难安？”
不待她说完，承琰已冷冷出声打断她：“在朕面前，你若还敢满口胡言，朕必诛你九族。”
这时殿门被人叩响，我披了件薄纱，刚起家，只闻殿门翻开，隔着纱帐，我道：“何事如此喧华？”
承琰的神采看不出喜怒，持续冷声道：“既是沈婕妤宫里人，又为安在夜深人静之时私会欣嫔的宫人，这一包药粉又是何物？”
承琰携我坐下后，沉声问道：“是为何事，还不禀来？”
闻得诛九族几字，翡翠不由浑身一颤，又硬着头皮道：“奴婢…奴婢实在不懂皇上的意义…奴婢一向经心奉养小主，从未有甚么错误…”
待孙长胜出去，承琰将目光放在了翡翠身上：“你是服侍沈婕妤的宫人？”
这时玉缘道：“你从何时开端在小主药中做手脚的？”
言至此，容瑾忍不住啐道：“好你个没心肝的东西，小主常日待你不薄，你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。”
玉缘回声，唤了宫人出去为我与承琰换衣。
承琰寒声道：“是欣嫔教唆你在沈婕妤药中下毒吗？”
孙长胜闻言忙又出了殿。
一番话言罢，翡翠已是瘫软在地，喃喃道：“本来…本来你们早已晓得…”
我不由心惊，欣嫔竟已恨我至此了么？
一旁的玉缘已忍不住道：“那日小品子亲眼看到你在小主的药中下毒，将你打晕后将那药粉带了返来，才知是使得小主前些日半夜夜恶梦缠身，精力蕉萃的东西，你觉得本日为何会将你抓个正着？现在皇上亲审，你还不肯说实话吗？”
“奴婢…奴婢是受欣嫔威胁，不得已…”翡翠的额头几近贴到了空中，肩膀不住颤抖着。
承琰嘲笑道：“既如此，朕不难堪你，秋儿，你来讲，你是欣嫔的宫人，想必最清楚不过。”
这时，已调派了内监前去请周正的孙长胜从殿外出去，刚进殿，便听承琰道：“孙长胜，去传欣嫔来。”
说着，孙长胜将怀中的东西呈了上来。
我不由一怔，怎会是欣嫔。
承琰闻言已复苏大半，道：“待到明日，怕是欣嫔早有了筹办，既抓着了，现在便审。”
翻开来看，竟是一包红色的粉末，与那日放于我药中的东西极其类似。
秋儿听到本身的名字，身子一僵，面露惶恐之色：“奴婢…奴婢…”
秋儿闻言不由心生惊骇，哭道：“奴婢说，奴婢说…是欣嫔小主…她嫉恨沈婕妤得皇上宠嬖，便动了杀心，因晓得沈婕妤常日一向在喝补药，欣嫔不知从那里得来了那些药粉，又打通了沈婕妤宫中卖力熬药的翡翠，命她每日放入少量的药粉在沈婕妤的药中，长此以往，沈婕妤必然丧命…”
孙长胜涓滴不敢懒惰，忙疾步下去叮咛。
事已至此，翡翠再不敢坦白，颤抖道：“是，前些日子欣嫔是给了奴婢一包药粉，命奴婢每日在沈婕妤的药中放入少量，秋儿每一次给奴婢的都是几日的量，用完了便趁着夜深无人之时交给奴婢…”
只闻得玉缘的声音道：“小主，方才翡翠偷偷出去见了欣嫔宫中的秋儿，秋儿交给了翡翠一包物品，被皇上派来的内监抓了正着，现下已将人扣住，只是时候已晚，是否明日再审？”
直至第三日晚间，我与承琰都睡了去，忽而被殿外一阵动乱吵醒，承琰带着些许睡意，怠倦的道：“内里产生了何事？”
入殿后扫了眼殿内诸人，欣嫔面色不由沉了下去，跪地存候后，承琰面色看不出喜怒，冷声道：“想必无需朕多说，你甚么都清楚，朕只问你，为何关键沈婕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