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得知白筠筠半夜烧纸钱, 刚好被淑妃抓个正着, 萧珩内心一阵堵。后宫向来没让他放心过, 阿谁女人也向来没让他放心过。路上萧珩一向皱着眉,先不管白筠筠烧纸钱给谁,只看淑妃比来上蹿下跳, 实在过了头。

白筠筠挺直了身子,问道:“只听姜氏一面之词能申明甚么,春雨的话也并非真的。淑妃娘娘为何揪着臣妾这般不放,是因为臣妾之前救下了杨婉仪,惹了褚采女不快?还是淑妃娘娘有甚么必须撤除臣妾的来由,以是这般咄咄逼人?”

常虹上前将纸钱取了过来,别离交给皇后和皇上。

德妃在一旁冷哼了一声,把脑袋转向一边。

淑妃持续道:“臣妾也曾思疑姜氏所言是谎话,但是白选侍的贴身宫婢春雨向臣妾禀报,此事千真万确。白选侍的宫婢春杏,曾经亲口奉告春雨,她二人合股将姜氏打伤。春杏颇以此事为荣。”

萧珩面上并无波澜,只是眸中划过一抹忧色,唇角不自发的微微上挑,沉声道:“白氏筠筠,明日早些筹办。”

白筠筠心中一颤,早就晓得这一日迟早要来。慌乱既然无用,不如想想更有效的。“臣妾谢皇上恩情,谢皇后娘娘眷顾。”

德妃的言外之意,白筠筠心领神会。打到没法给太后存候,这得打成甚么样儿啊!凡是还能动,又是进宫背面一次来景泰宫存候,哪怕是爬也得爬着来。

褚氏不过是怀了身孕,又不是生下太子,何况这孩子还没指给谁养呢。淑妃之前固然放肆了些, 可也不至于这般。

中间的福公公一捂嘴,掩住笑意。淑妃必定没推测,这一闹倒是把白秀士奉上了龙榻。

一口一个“贱人”,萧珩面色更加不愉。

他是白白给人当刀使的?

“春雨,这到底如何回事?”

淑妃赏识丹蔻的面色一顿,抬眼看向皇上。只见皇上手持宣纸,一脸的嫌弃。

德妃未语。萧珩心中不悦,他不喜淑妃肇事,可如果白筠筠犯了宫规,那淑妃便无错处。

这话说的太不客气,淑妃气红了脸。“白氏,你——”

“奴…奴婢也不晓得。本日小主和春杏商讨着给张选侍烧纸钱,说张选侍死的太冤枉,因而白选侍亲身画了纸钱,说要烧给张选侍的。奴婢再三劝止不得,不得不奉告了淑妃娘娘。奴婢不识字,也许小主烧纸钱的时候拿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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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可还记得姜氏?只因当月朔场曲解,姜氏在冷宫受尽痛苦。”

皇后深吸了口气, 目中有些无法,“臣妾也是刚从淑妃口中晓得此事。”转向地上的白筠筠,“白选侍,是否如淑妃所言?”

“哼!”淑妃斜了德妃一眼,“德妃姐姐提示的好,只是连纸钱都在臣妾这里,由不得白氏狡赖了。依mm看,德妃姐姐这心但是白操了。”

“混账!”淑妃猛地拍向桌案,“你在院中祭奠张选侍,燃烧的纸钱和火盆就是证据,竟然还敢狡赖?!”说罢,挥手道:“将她的两个宫婢带上来,本宫倒要看看贱人能翻出甚么花腔儿来。”

淑妃好似不感觉,起家给皇上行了礼,娓娓道:“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,本日接到密报,白选侍今晚在院中燃烧纸钱。本来臣妾觉得白选侍是个知轻重懂礼数的, 还担忧冤枉了她。未曾想畴昔一看, 果然如此。火盆和没烧完的纸钱都被臣妾带了过来,白氏无从狡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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