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多余的细白麻。”高掌柜又喊着。

“我高家,当初因为戚将军之侄援辽,派了一只商队拉了三万石粮食入辽。辽东岳将军写了感激信,给了我等互市的文书。每年粉条三千担,饴糖三百担就是谢仪。后又给了三百担名为水泥的石粉,此物奇异非常,是给我高家修老宅、祠堂、祖坟用的。”

“是何物?”

等着这庞大的车队畴昔,高掌柜才给三人解释:“作梦这个话是辽东独占,意义划一于白日作梦。就是你想想能够,但实际上是没有的。没歹意。交七十石,就是官府要买走七十石粮,属于收狼。税是三十石,看来这老把式本年是大歉收了。”

“哈,今早晨有肉呀!”泰宁卫这边的带队的开朗的笑着。

“今个是亲娘节,自古相传,在熊岳城中,有个儿子进京赶考,他娘等了一年又一年,却不晓得他儿子出海后碰到海难,厥后这位娘化为一尊石像。打动天神,高山起了一座山,那山就叫望儿峰,就在咱海州卫。你这个吃货。”

最感兴趣的,不是有甚么神物,而是辽东竟然不需求鲁商的货色,盐、铁、丝绸等都不需求吗?那么粮食呢。

要晓得,之前去辽东运粮食,是一件很大的买卖。

“您来往这里多次了吗?看您仿佛没带多少货色,我等是受聘请前来探友的。”

“一百石,他家是田多?”

高掌柜也大笑着:“你这故乡伙,本年交多少粮呀!”

答复完,又问了:“您这是?”

而广宁后卫所属,清一色草绿军资,笔挺着,带着三指宽的猪皮腰皮,配有铜扣。

“辽东这里,有些货色不过销,百姓们是凭户籍按份额采办。此中精白麻,就算从百姓家都收不到货,然后是上上等霜盐、上上等霜糖。有,却买不到。我家高三爷已经递了拜帖,鄙人此次就是去取复书的。除此以外,另有一样神物,我们也只比及了不敷百石。”

“接到信,说是辽东大司马,也不晓得是甚么官,点了名聘请我秦帮白、杜、柳三家。”

“同喜,只是这喜从何来?”

路上,高掌柜讲了很多他所晓得的事情。

左边挂着一把长刀,右边配的水壶,从肩头斜下来的肩带上别着短刀,然后有着另有四个小袋子,只是不晓得袋中是甚么。

“是呀,歉收年,去交粮。”车上一名车把式大声回应着。

当秦帮三家赶到这里的时候,关已经封了。因为天气已暗。

“柳掌柜,见过您。那边我还是一个小学徒,三爷年事大了已经不管家中常事,身子还结实。谢过柳掌柜。”

“入了关,不就晓得了。”杜无双应了一句。

全部广宁后卫不晓得是谁领得头,几百军士齐声背道: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,临行密密缝……”

那车把式站在车上,大笑:“你作梦吧,本年我筹算给家里的女人从里到外,全数换上细白麻。不过,粗麻本年多,到镇上你就晓得了。”

泰宁卫所属,身穿灰布衣,大部分人都是拿着一根长矛,矛尖已经有些生锈了,穿的鞋子多是草鞋。

柳中则从火线迎了上来:“那么见外干甚么,他们是鲁商高家的。”说罢,上来一抱拳:“鄙人柳家中则,高三爷还好。”

次日中午,远远的看着一队几百人,赶着近千辆大车接着粮食往西南边向去了,看那车队大家喜气洋洋的。

被打,被罚,连泰宁卫的人都风俗了,晓得这边端方多。

入了关,白子豪拦住了一名客商:“这位兄台。鄙人有礼了。”

“是,没甚么货色,只要一些茶叶。其他的车子是空车,关内没甚么东西能够在这里出货的,除了茶叶。或许有其他的,但鄙人还没有找到。眼下辽东这里,麻布是我此次首要采购的,其他的山货在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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