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该晓得如何做了?”

徐阶看着嘉靖走向道坛,心乱如麻,头皮也发麻。

“朕临时信了这些说辞。”嘉靖叹了口气道,“依子升所言,前程真的唯有一战么?”

徐阶沉吟很久,这才说道:“陛下是对的,臣无言以辩。”

这也就构成了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局面――国穷民富。

“太祖禁海,不过就是恨透了蚊蛭之痒,不被蚊子叮,穿一重衣服足以。”嘉靖点头道,“徽王府强大,不过是我海禁不严,贩子轻易于两地之间,渔人随便偷偷出海罢了。若严海禁,徽王府要人无人,要财无财,何来强大一说?”

一句话,把当年决定弊端的锅十足甩给了胡宗宪。

“所谓徽王府势强,哪一点离得开我大明?哪小我不是从我大明出去的?哪个货不是我大明产的?用的是大明的人,赚的是大明的银子,行蚊蛭之事罢了。”

论政以后,通政司经历杨长贵与众知事将要点梳理总结以后,于次日送至国子监司业张居帮手中。这位被统统聪明人都誉为绝顶聪明的张居正也不但是国子监司业,同时也是徐阶亲身保举的裕王侍讲侍读,不管治国之道还是之乎者也,他都是太子名副实在的教员。

“严到甚么程度?”

当年正法汪直虽非圣旨,却也是御史所为,多年以后再回顾此事,虽送走了汪直,却迎来了更加可骇的杨长帆,徽王府也从海盗、海商,变成了一个名副实在的海上帝国。一拖再拖之下,这块骨头已经愈发难啃。

徐阶躬身静候传说中的体例。

如果昔日,两边点个头也便畴昔了,可此次张居正扫了眼要点后,便叫住了一只腿已经踏出门去的杨长贵:“这是谈你兄长的事吧?”

但是徐阶浑水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,此时必定有随机应变的手腕。

“不敢说了么?”

嘉靖双目一眯:“子升的意义是,该朕让一步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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